白子琪遮遮掩掩回到更衣室,另找了件白衬衣换上,只是脖子上那齿印越发的明显起来,一个个暗红椭圆形的齿印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她实在没辙,只好打电话叫阿四来。
阿四匆匆进来,一看她的脖子吓了一大跳:“子琪,这怎么搞的?你刚才去哪了?”
“你别问了,快想个办法帮我遮掩一下,这也不能出去见人啊。”
阿四皱着眉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条丝巾小心奕奕的帮她扎上:“只能是这样了。”
白子琪对着镜子看了看:“行,能遮住就行,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
阿四点点头:“那快出去吧,你这么久没出现,我怕领班找麻烦。”
白子琪整了整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阿四出了门。
大厅里依然是香衣鬓影,歌舞升平,白子琪冷眼环视一圈,发现冷墨言并不在,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之前与冷墨言的那些过节,她其实并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她恨他,恨到骨子里,她生平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男人,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甚至不配做人,他是恶魔,是野兽。
白子琪端着托盘在人群里穿梭,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你,站住!”
声音很大,周围的嘈杂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子琪转身一看,是曾梓美,她指着她:“你,刚刚偷了我的耳环,快交出来。”
白子琪只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丫的,今天什么运道啊,一个两个都来欺负她。她冷冷的看着曾梓美:“曾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了你的耳环?”
“大家看,”曾梓美把头发挑开,露出耳朵来:“刚刚耳环还在,就是她从我身边过,耳环就没有了,不是她还是谁?”
苏辰端着一碟食物匆匆过来,他老远就听到了曾梓美的话,脸色一沉:“美美,没有证据,胡说什么,快跟白小姐道歉。”
“什么啊,是她偷了我的耳环,她该跟我道歉才对,辰哥,你怎么是非不分啊?”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诬蔑,她可以告你。”
“哼,她敢让我搜身吗?”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你倒底帮谁?”
“我帮理不帮亲。”
“够了。”白子琪把托盘往一旁的桌上一搁,“我自已来,行了吧。”说完,她把皮带抽出来扔在地上,把衬衣从裤子里扯出来抖了抖,再把裤子的口袋全翻了出来,甚至连鞋子都脱了,一双光脚站在地上,她摊开手,又跳了两跳,看着曾梓美:“行了吗?”
曾梓美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说:“别人都系领结,唯独你扎条丝巾,不觉得奇怪吗?耳环藏在那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白子琪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谁,刚才他明明不在,怎么突然一下又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时机还这么好?
苏辰诧异的看了冷墨言一眼,说:“男生系领结,女生扎丝巾,这也不奇怪啊。”
冷墨言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白子琪淡然一笑,痛快的取下了丝巾,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半边脖子上布满了齿印,一个个红肿凸起,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白子琪索性让他们看个够,解开两颗扣子,把右肩也露了出来,她直视着冷墨言:“还要看吗?”
苏辰眉头紧锁,问:“子琪,是谁弄的?”
白子琪仍是盯着冷墨言,轻描淡写的说:“某个人渣。”
苏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瞟了冷墨言一眼,说:“走,我送你回去。”
“不,没还我清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白子琪很淡定。
苏辰看着曾梓美:“我相信子琪没拿你的耳环,怕是你自已掉了吧,再好好找找”
曾梓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也被白子琪脖子上的齿印吓到了,冲白子琪尴尬的笑了笑,突然把脚一移,叫道:“呀,原来真是掉地上了,你看这事弄的,真是不好意思啊,冤枉你了。”
原来那只耳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白子琪心里明白,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的恶作剧,她懒得理会,扣好扣子,从容的转身离去。
苏辰低声问冷墨言:“你弄的?”
冷墨言冷冷的看着白子琪的背影:“多管闲事。”
苏辰皱着眉瞪他:“你有病啊。”
曾梓美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撒娇:“辰哥,别生气,是我错了还不行?”
苏辰胳膊一抽:“你也有病。”还不解恨似的,回头又瞪他们一眼,:“你俩都有病!”然后急冲冲的走了。
白子琪遮遮掩掩回到更衣室,另找了件白衬衣换上,只是脖子上那齿印越发的明显起来,一个个暗红椭圆形的齿印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她实在没辙,只好打电话叫阿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