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士兵们也在苏南安和苏舟之的带领下继续训练,操练场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只不过在闲暇之时,众人会对今日苏南安和谢锦在场上的表现赞不绝口,也会对赵德使阴招的小人行为多议论纷纷
就这样,这件事还是从军营扩散到整个城府,成为居民百姓的茶余饭后的闲谈,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
而不知情的赵德还在府中养伤,那日从军营回来,他在床上躺了半日,才醒过来,焦急守在旁边的赵真紧皱的眉头里终于有些舒展。
“我......嘶......”赵德想要从床上坐起,但还是抵不住骨肉撕扯的剧烈疼痛,瘫在床上。
“别动,别动!有什么话你就躺着说。”
“说着切磋,实则是把人往死里打。说什么是给我一个教训。”赵德仰着脑袋,越说越生气,“还说爹你,什么德不配位。把人往死里打,他难道就配位吗......”
“嘘!”赵真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你个蠢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恒王殿下你也敢妄议?”
他嘴巴张了张,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换了个话题:“要我说,一切就怪那个苏云悠......我一定要让她做我的侍女。”
“臭小子,你又在胡说什么?那可是苏忠的女儿,别做白日梦了。”
“那我就纳她为妾,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我,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赵真扶额,询问一直照顾他的侍从,“今天大夫来检查,他的脑子......真没什么问题吗?”
“回大人的话,大夫说并未伤及头部,从伤势来看,应是特意避开了。”
听到这,赵真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看向还在自顾自骂骂咧咧的赵德。
接到命令后,杨知府赶便回了府衙,有了他的帮忙,对于府衙粮食的检查也很快清点完毕。
这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苏云悠正坐在谢锦旁边,整理着卷宗,林辰从外疾步走来。
“大人,粮仓已经清查完毕,并无任何异常。”
言罢,他递上账册。
“什么?”苏云悠手中的动作一滞,看着他眼神里透出惊异。
林辰有些不解,挠了挠头,“苏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她转过头,目光对上谢锦的视线,“殿下,我觉得可能有些问题。”
于是,她将那日中午从小二得到的消息,悉数讲与他听。
“如果按照苏小姐所说,府衙粮仓数目无异,但城中百姓却无粮,那一定会有多出的余粮没被查到......会被藏在了哪里呢?”谢锦托着下巴,眉头紧皱。
林辰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或许只是小二随口一说,并不能当真呢?”
谢锦抿嘴沉思,摇了摇头,“那日赵真百般阻拦,或许真有问题,毕竟事关百姓,还是小心为上。”
“要不,那明日我再去问问那小二。”苏小姐放下整理好的卷宗,端坐在一侧,殷切等待着他的许可。
“可是你伤还没痊愈。”
“我没事了,连刘太医都说我可以多走动走动了。”
“可......”
“殿下!”苏云悠扯了扯他的衣袖,乞求道,“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这几天闲得我都快要发霉了!”
“那......行吧,这件事就依你。”谢锦叹了口气,语气透着无奈的纵容,“不过我现在要写一封奏折寄回京,你来帮我磨墨。”
“好!”苏云悠爽快地答应,将桌上堆积的本稍稍腾开,挪出空间方便他铺开准备好的奏折,又从一侧拿过砚台,专心致志地磨墨。
在两人无声的默契配合中,林辰悄悄地退出了房。
“这次要汇报什么吗?”苏云悠不停手上的动作,歪头偷瞄奏折上的内容。
“将府衙粮仓的事如实汇报一下。”谢锦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前方,意识游离,“还有军队的事。照此情形,雁门府还需再向京城征一队人马才行。”
“为何?”
“这几日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训练情况,还是达不到预想成果。若再次遇突袭,他们可能扛不住敌军的攻击。”
“有道理。”
只见谢锦落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收笔,仔细将其折叠好。就这样,一份奏折就完成了。
他将奏折递给她,“一会儿出门后,把这个交给林辰,让他速速寄去驿站,不得有误。”
接过奏折,苏云悠快步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