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强制性的被警察带走后,业冰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跑,却被翟天逸抓住,她红着眼,沙哑着声音道:“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女儿。”
翟天逸盯着她许久,随后放开她,却在她一只脚刚踏出的时候,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在太平间。”
业冰菱咬着牙眼泪再次泛滥。
“人死了,活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报仇。”
翟天逸的这句话彻底止住了她的脚步,她拖着身躯想要去太平间,却在下一秒晕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的激动了,诺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眼神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她的暖暖,真的没有了吗……
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流出,心里像是在淌血,暖暖还那么小,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女儿……
手机骤然响起,她吸了吸鼻子,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业小姐吗?”
业冰菱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经过调查,之前的纵火案,是天然气泄露遇到电器破损,产生火星引起的。以目前的调查来看,是场意外……”还不等
那人说完,业冰菱一下挂断了电话。意外?她怎么能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她宁愿麻痹自己这是一场阴谋,不然她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之后的两天里她几乎不吃不喝,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她呆滞的样子让很多护士都误以为她是不是得了病。
直到葬礼的当天,她才从医院出去,赶去了殡仪馆。
周围的人都纷纷注视着她,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看着前面黑白照片上蔺温暖的样子,眼泪瞬间崩塌。
她走过去无力的跪在照片面前,紧紧的抱着照片不放手,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不知何时走来两个人把她拉开,蔺安载一脚踹在她身上,唾骂道:“你个贱人,害死了女儿,还敢来看她!”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照片,根本就没把蔺安载的话放在心上。
刘子梅此时走过来,让他们把业冰菱拉出去,她不配出现在葬礼上。
业冰菱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怎么比的过几个大男人,她大声哭喊着:“你们放开我,那是我的女儿,我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吗!安载,妈,你们让我看看她吧,看看她……”
蔺安载和刘子梅根本连一个眼
神都没给她,她哭的撕心裂肺,她恨,这些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是暖暖的亲生妈妈啊!他们连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就在她哭的差点背过气的时候,一双手吧她扶了起来,她红肿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向业敏博,一瞬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业敏博虽然不是她的亲哥哥,但是对她比对亲妹妹还要好。
“哥,不要赶我走。”她紧紧抓着业敏博的袖子,眼里的无助和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在家里纵火想要烧死自己婆婆,最后却烧死了自己的女儿,这叫做什么?着叫做报应!哥,你不要理她!”业繁欣眼中带着嘲讽,说出的话不堪入耳。
而她的养父母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在所有人心中这火就是她放的。
周围的宾客都有些同情的看着她,甚至还有人出声劝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孩子的妈,这样赶出去,如果孩子知道了也不会瞑目的。
经过这些人的劝说,蔺安载才勉强同意她留下来。
业敏博拉着她起来,她却双腿无力的靠在业敏博身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蔺温暖的黑白照片,仿佛周
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而刘子梅扫了她一眼乘机道:“你留下来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蔺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说罢,不知她从哪里拿出来一份离婚协议。
业敏博皱着眉,声音中带着怒意:“现在是暖暖的葬礼,有什么事不能等之后再说吗?”
业冰菱迷茫的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她爱蔺安载所以为他生下来孩子,可是现在,暖暖死了,在她的葬礼上,蔺安载却要和她离婚,她僵硬的转头看向他,却看见他眼中的一抹嫌恶。
“离婚是离婚,你得不到一点东西,净身出户。如果你同意,暖暖的葬礼就让你参加,不然你现在就滚出去。”刘子梅丝毫不在乎自己现在恶婆婆的形象,她一心想要把业冰菱赶出去,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这个女人要是再留在家里,她迟早要死在她手上!
“冰菱,我们走!”业敏博见不得业冰菱这么受他们的欺负,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走,却见她稳稳的站在原地,挣脱他的束缚,眼神空洞的看着蔺安载:“你要离婚吗?”
蔺安载冷笑一声:“我早就想和你离婚了,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当初我是瞎了眼才看
上你。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周围的宾客,眼神从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现在的嫌恶,在所有人眼中她才是罪人……
心死或许就是一瞬间,这些人给她的伤害,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都会记得!阖了阖,眼泪已经流干,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参加完葬礼之后,她像是被押着一样和蔺安载离了婚,她神情恍惚的回了医院,那瘦弱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很是心疼。
身体上的难受加上心灵的摧毁她终于支撑不住,大病了一场。
住院住了一个星期,距离葬礼也已经过去几天了,她本以为她的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谁知道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申若南看着业冰菱现在的模样,嘲讽的笑了笑,随后道:“我和安载马上就要订婚了,希望到时候你能来……”
话还没说完,业冰菱就直直的看向她道:“你们订婚……”
“业小姐,其实安载早就不想和你过了,只是看在暖暖的份上,才一直没有提出离婚。而我和安载当初就是一对,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让我来当保姆?”申若南嘴角挂着微笑,似乎看在业冰菱痛苦她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