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眼睛微眯,似要看穿这个今科解元。
他声音也转冷,沉声道:“莫非要贿赂老夫不成?”
从冯一博的话里,李守中有了些联想,
倭寇若有车马,就不是万八千两的事了。
哪怕倭寇稍微识货一点,一车值个十万、八万也是有的!
他说好几车,很可能还有余地。
多了不说,若有十车,总价值岂不超过百万?
这样一笔大横财,李守中都有些动心了。
当然,动心和动手之间的距离,还隔着一个人的道德底线。
很明显,李守中的道德底线比穆琨不知要高多少。
起码,他没想过真的动手。
“以恩师的名声和资历,为何在国子监十几年?”
冯一博使出一招先声夺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李守中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国子监祭酒官至四品,也是最高学府的主官。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算是是公认的大儒了。
而且其他各部门的地位,都是都中高于留都。
唯有国子监不同。
盖因南方的举子,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高于北方。
再加上,都中荫监的数量庞大,监生也是良莠不齐。
这就导致,南京的国子监的教学质量,和培养出来的人才数量,都远远超过都中的国子监。
在士林中地位,自然是南京国子监更高。
甚至一提到国子监,大家想到的也都是南京国子监。
而非都中那个徒有其名的。
在这样的位置上十几年,政绩自也斐然。
按说无论是名声,还是资历。
李守中都足以升任一部尚了!
可不止为何,他却尴尬的卡在这个位置上。
不上不下。
所以,冯一博提出这样的问题,让李守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同时,也因被戳到痛处,而陷入短暂的沉默。
冯一博等的就是这一刻,接下来就是他的表演时间。
“我自幼失怙,又没有族人,直到在国子监中受到恩师教诲,才又有了长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