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出身不差,但她的娘家条件比不上顾家,她和顾父结婚后,娘家靠着顾家一路扶摇直上,拥有今天的成就。
顾母和顾父属于自由恋爱结的婚,当年两人的恋爱事迹广为流传,顾薛两家联姻也不失为一段人人称颂的佳话。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终究敌不过白月光所带来的杀伤力。
顾母要强,她绝不允许婚姻失败,更不可能让小三和私生子对她取而代之!
“钟甜,你不要血口喷人,当年你和顾庆河分手,仍旧对他纠缠不休的人是你!”顾母面色狰狞,所谓的优雅得体不复存在。
钟甜在她和顾父的婚礼上闹事,若不是顾父求情,她和她的家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钟甜?
钟甜肆无忌惮地冷笑,“你好意思提当年?如果不是你父亲拿合作威逼庆河娶你,我和他早就结婚了,哪里还有你的事。”
她狠狠地瞪着顾母,无情嘲讽。
“也对,这种事情见不得光,薛家要脸,你才会被蒙在鼓里,像个蠢货一样,逢人就炫耀庆河对你多么好,因为他不爱你,所以他无所顾忌地纵容你。”
顾母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回想顾父对她这些年的态度,物质上满足她,更是对她有求必应,精神上的抚慰却少得可怜。
无疑印证钟甜的话,顾庆河不爱她,才会无所谓的纵容她。
顾禹延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她们争吵,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
他的长相与顾父有几分相似,说话的语气别无二致。
“我爸说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未来都是给我的,顾氏也有我的份,你的意见并不重要,而且你的儿子太废物,顾氏交到他的手里,迟早要完蛋,与其便宜外人,不如由我来继承。”
顾母被刺激得不轻,一个私生子哪来的脸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耀武扬威的话。
“来人,来人啊!”她激动地大喊。
管家带着保镖小跑进客厅。
顾母指着那对母子,咬牙切齿道:“将他们给我轰出去,以后不许踏进顾家半步!”
“不用你们动手,我们自己走。”钟甜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知所有人,她和顾禹延的存在,“薛菁菁,好好珍惜你做顾夫人为数不多的日子吧。”
“儿子,我们走。”
顾禹延起身,他的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抬手扫落身旁的琉璃盏。
砰!
琉璃盏应声而碎。
那是顾母最喜欢的艺术藏品,被顾禹延毁了!
“果然是贱人生的孽种,一点教养都没有。”顾母逞完口舌之快,欲教训顾禹延,“既然你那个狐媚子妈不懂得如何教养儿子,我不介意代替她教训你。”
她扬手往顾禹延的脸扇去。
顾禹延不屑轻笑,一把握住顾母的手腕,用力一甩。
顾母摔向茶几,腰窝被桌角戳了一下,她疼得脸色扭曲,跌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爸妈都没有舍得动我的一根手指头,你算老几,我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个规矩,这次我大度宽容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不愧是她的儿子,做事就是霸气。
钟甜朝顾母递去一个冷嘲的眼神,转身离开。
安嫣然没有回避,淡定从容与母子俩打照面。
钟甜看见安嫣然的那一刻,她的脸色有片刻的僵硬,她显然没有料到,现场多了一个偷听的旁观者。
钟甜和顾母一样,瞧不上安嫣然的出身,她走过安嫣然的身边时,连个正眼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