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宣沉渊点点头,笑意盎然:“讲得什么?让我也听听皇后陛下有什么训示?”
没有想象里的动手动脚,今晚的开局还算和谐融洽。
就是背后靠着男人的胸膛。
他一说话,轻微的震动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传到她心底。
震得她心微微有些酥麻。
“讲的是——”
她回过神,轻声念。
“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传。”
“可知道意思?”他故意勾着她,想听她多说几句话。
看着她低头念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他教她认字读,听她一字一句地念三字经的模样。
脑袋一点一点,小嘴一张一张,心里烦得不得了,面上还非要装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果然见她自以为隐蔽地撇了撇嘴,声音嘟囔着。
“大概意思是说丈夫不贤明,就无法管束妻子,威仪就废失了;妻子不贤淑,就无法敬奉丈夫,道义就废失了。这两者均不可失。观察现在的君子,也明白治家之道。但只知道要管束妻妾,整肃自己的威仪,所以用古、经典、传记来教育子孙。”
“觉得写得如何?”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酒气扑鼻而来,她皱眉:“好难闻。”
他笑了声,起身宽衣解带。
“自然写得好了。”
她又撇了撇嘴。
“皇后陛下金言玉律,字字珠玑,我等闺中女眷自然都要将这日日研读,恪守妇道,侍奉夫君才是正经。”
他脱得差不多了,正拿了里衣准备往浴室去,听见她一番言不由衷的胡话,嗤笑一声。
“不过是为了博取名声作秀给那些朝臣看的罢了,别真读进去了,把脑子读傻了。”
他可不想她真变成那些被养得废掉的闺阁小姐一般,说话做事束手束脚,作茧自囚。
比木偶还无趣。
不过——
太跳脱了也不好。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女人也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桃花眼瞪得圆圆的,小狸猫似的。
他笑了笑,转身进了浴房。
听着若有若无的哗啦水声,芷蘩把往床边的小几上一扔,往里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又靠近墙边挪了挪。
几乎要贴到墙上。
等男人赤裸着上身,一身水汽的进来,床上的女人已经双目紧闭,面朝里,背朝他,呼吸均匀。
床榻微微下陷。
他屈起一条腿坐着,眯着眼打量着身边女人把自己包裹得跟茧般一寸不漏。
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这就睡着了?”
他伸手,把她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