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夫人见时大老爷维护庶女,指责小女儿,当即不高兴了:“老爷对薛姨娘母女还真是够关心的,连瑶姐儿脸上长痘都知道。这么关心,老爷去薛姨娘那里吧。”
时大老爷:“你瞧你,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急了,瑶姐儿脸上的痘治好了,将来也好找个好婆家呀。”
因为荷包不够用,五房和七房也在争论荷包的归属。
之前看不上的荷包,如今变成了供不应求的香饽饽,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
“三姐、六姐,你听说了吗,五婶将六哥、十妹的荷包要走了!”
时定浩悄声的和时芙昕、时芙音说着刚打探到的消息。
时芙昕和时芙音都愣了一下。
时芙音皱着眉头:“荷包是六哥他们的,五婶将他们的东西拿走,这做法也太难看了吧。”
时芙昕叹了一声:“这就是身为庶子庶女的悲哀,嫡母想要拿捏他们真的是太容易了,凡事做不得自己的主。”
说着,看向时定浩。
“大伯母和七婶呢,她们有拿自己庶子庶女的荷包吗?”
时定浩:“七婶拿了,不过她给了八妹和十一弟其他东西,算是交换吧,大伯母那边我就不知道了。”
时芙昕‘啧啧’了两声:“弱肉强食呀!”
时芙音有些沉默:“行了,这是别人家的事,咱们别瞎议论了。”
对于荷包引发的风波,时正和一家选择了无视,一如既往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没多久,他们就发现,时府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隐隐有了些改变。
比如,课堂上,会有人主动找时定轩四兄妹说话。
比如,去请安的时候,时大夫人几个会不时的主动将话头抛给金月娥。
比如,时正茂、时正德开始主动关心时正和了,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这些转变,让时正和一家很是感慨,果然,只有能为别人带来价值,才会受到重视。
......
“姐,咱们到进京时走的德胜门了。”
时正和入了北城兵马司后,时芙昕就经常带着时定浩来北城。
此刻,时芙昕手里正拿着一个记事本,边走边用削尖的炭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她在画北城地图。
在精神力的辅助下,她绘制的地图,比市面上售卖的舆图可要精准多了。
她爹平日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巡逻北城各处,外城街道纵横,暗巷众多,要是不熟悉路况,是很难抓捕犯人的。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年关即将到来,这期间可是小偷小贼作案的高峰期,她想赶紧将北城地图绘制好,让她爹多记牢各处路况。
这样一来,遇到了犯人,就不会因为迷路或不认路,而将犯人放跑。
抓的犯人多了,功劳自然就多了,就能从无品级的衙差升成有品级的了。
“姐,你看,那不是给我们领路的甘繁仁吗?”
顺着时定浩手指方向,时芙昕看到甘繁仁和他的几个小弟相互配合,悄无声息的偷走了一个中年人的钱袋。
甘繁仁颠了颠手中钱袋的重量,正高兴这次收获不小,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打量着他的时芙昕姐弟。
“嗖~”
甘繁仁转身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巷中。
“呼、呼、呼~”
接连跑了好几条巷子,甘繁仁才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墙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时,突然笼罩在头顶的阴影吓得他面色大变。
“我说,你咋看到我们就跑呀?我们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时定浩不解的看着甘繁仁。
甘繁仁咽了咽口水:“你们.....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时芙昕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看上你了!”
听到这话,甘繁仁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差点咽气,还是时定浩在他后背拍了一下,他才顺过气来。
“姑娘,小生已有婚配,多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