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嘴了。”
卡迪许皱眉提醒:“不要失去斗志。”
詹姆斯点头,岔开话题:“先不说这个,我们继续往后看。”
两人接着阅读,
“
‘这座洞穴有个像是舷窗般浑圆、漆成绿色的大门,在正中央有个黄色的闪亮门把。大门打开之后,是一个圆管状像是隧道的客厅。’
‘这是个没有烟雾的舒适客厅,有着精心装饰的墙壁,地板上铺着地毯和磁砖,四处还摆着许多打磨光亮的椅子。’
……
”
后面还有大段的场景描写。
詹姆斯不由得心惊,
“此等笔……此等笔真的是一个中国人写出来的吗?”
卡迪许不解道:“怎么了?”
詹姆斯解释:“校监先生有所不知,因为纸张昂贵,古代中国人在写作时会使用言,言简意赅,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描写。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所以说外来的和尚念不了真经,
詹姆斯一知半解,若读过古白话写就的《红楼梦》,定然不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
再说了,
《滕王阁序》描写不多吗?
各种辞藻华丽的骈体描写不多吗?
言也能描写。
当然,詹姆斯也没有全错,
在中国确实只有等提倡白话的新化运动铺开,里的描写才逐渐丰富。
卡迪许点头,
“确实,陆先生之前的《无人生还》在环境描写上要少得多。你说,他为什么忽然改了写作风格?”
詹姆斯回答:“因为是奇幻作品。”
卡迪许想了想就懂了。
奇幻作品充斥着幻想,如果不描写得详细些,在读者脑海中构筑画面,那很容易让读者失去阅读的沉浸感。
但这种描写也是一柄双刃剑,
写的不好,读者容易走神,回头再看便会觉得这部作品絮絮叨叨,十分垃圾。
很多人读不进《追忆似水年华》、《百年孤独》之类的大部头,便是出于这个原因——
描写太多。
詹姆斯说道:“最令我惊讶的一点在于,陆先生的风多变。在《无人生还》中,他可以写得很简单,寥寥几笔交代清楚孤岛的情况,之后就把重点放在了案件进展上;而这部《霍比特人》却截然相反。”
仅仅是几个自然段的描写,就让两人讨论了这么多。
事实上,这些内容确实是陆时所写,
在原中,因为是童话体,托老的字活泼、灵动,而且尽量用简单句,就比如“太阳暖呼呼,草地又无比的翠绿”,
陆时把这些内容改了。
詹姆斯忍不住再次嘀咕:“这真的是一个中国人所写的吗?”
卡迪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