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娘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何兴,而后疑惑道:“儿啊,莫非花娘带着的儿子真是姜家的?”
何兴娘找到花娘,看到那小不点顿时惊呆了,若没有血缘关系,咋可能那么像。
明知道这是何兴故意设计膈应姜家的,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难怪许氏没有调查花娘的来历就气晕过去,若是她,她也晕。
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怎么回事。
“应该不是。”
何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过是不是又能如何,真相并不重要。
眼下的情况很明朗,何兴让他娘找花娘商议,把子嗣按在姜淮头上,作为姜府的独子得到好处,等小娃继承家业,得到了姜府的钱财,分何兴一半。
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深知花娘的来历和底细,料想花娘也不敢独吞钱财。
两个人,目前是合作关系。
“娘,花娘是我和同窗去县里参加会识得的。”
读人喜好风花雪月,红袖添香,正经人家的女子不会和他们厮混在一处,花楼是个好地方。
何兴是花楼的常客,他第一眼看到花娘的儿子,就有了谋算。如果姜淮不那么狠,他也不至于要算计。
“姜淮也去过花楼?”
何兴娘这么一想,就算不是姜家的骨肉,姜淮也解释不清。
“醉风楼是县里最大的花楼,姜淮没少去谈生意,那个花名喜鹊的花娘,姜淮点过。”
虽说没有实质关系,但是去那种场合,喝多了发生点什么,谁又记得!
“做戏做全套,那喜鹊也是个聪明的,给儿子起名皮皮,姜家又是走皮毛生意的。”
何兴娘开始联想,最后发觉这个计策万无一失。
母子俩买了酒肉庆祝,尤其是何兴娘,已经幻想搬到大宅院奴仆成群的日子了。
一晃到了晌午,姜府门口围观的人群渐渐地散开。
花娘喜鹊已经晕了一次,但是她迟迟不肯离开,憋着一口气,尽管双腿失去知觉,她仍旧坚持。
做皮肉生意的,年轻时候还好,皮
肉嫩不缺恩客,到了她这个年纪,比不得新来的小姑娘,人老珠黄,也没什么生意了。
喜鹊想过从良嫁人,奈何她连正经人家的门都进不去,村里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也嫌弃她,何况她和姐妹们不同,喜鹊带着个儿子,更难找人家。
何兴说到这个计策,喜鹊几乎没加思索就应下了。只要挺过这一关,她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再伺候人。
“小娘子,你这是何苦呢!”
身边有大娘劝说喜鹊,还不如等姜府的当家人回来再商议,大冷天的跪着,一双腿要废了。
“大娘,皮皮懂事了,总是找我要爹爹,我为了儿子……”
喜鹊学过小曲儿,把自己代入一个悲惨为儿子考虑的母亲角色,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一个花娘,带着儿子生活在花楼,实属不易。
前段时日,有人看中她家皮皮,出百十两银子,想把小娃买走。
喜鹊一打听,得知对方癖好特殊,就喜欢几岁的男童,买回去糟踏。
喜鹊心酸地落泪,她是个下贱的花娘,却不希望儿子和腌臜地有半点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