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兄妹懵懵懂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师徒三人,他们很久没见了吗?
“义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擅长偷听,你不出来是不想见我们吗?”
锖兔抹了抹眼角,轻而易举找到了富冈义勇藏身的那棵树。
富冈义勇原是和鳞泷左近次一起上的山,只是他却不敢迈出去。
望着自己曾经死去的两名同伴, 他的脚就如同在原地扎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锖兔当年几乎杀掉了所有的鬼,救了那一届所有人,精疲力尽最后战死,而他没有杀掉一只鬼却通过了最终选拔。
都是因为他无能的从一开始就昏迷,锖兔才会战死,他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富冈义勇松开捏紧的拳头,垂着头走出来,抽出腰间的日轮刀,“锖兔,你杀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
“都是因为我太无能晕倒,你才会一个人挡下所有鬼,是我害了你,你杀了我报仇是应该……”
“嘭!”
锖兔没等他说完一拳揍在他面门上,两道鼻血瞬间滑落,滴在地上凝结成了血晶。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他们在狭雾山的这些年,虽然没人看得见他们,但他们却可以时常看见鳞泷左近次,因此知道他的心结以及对富冈义勇的担忧。
这同样是他死前最担忧的事,藤袭山那只鬼与鳞泷老师有宿怨,而富冈义勇肯定会将他的死归咎在他自己身上。
所以他们才会主动现身为炭治郎训练,也是试图解开这段积年的宿怨和师徒二人的心结。
可惜富冈义勇并不明白锖兔的心思,面色颓败道:“你打我是应该的,你打死……”
“嘭!”
锖兔气的又给了他一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对不……”
“嘭!”
富冈义勇每说几个字,锖兔就给他一拳,没一会就被揍的鼻青脸肿。
炭治郎惊呆了,急忙想上前阻止,“别打了锖……”
鳞泷左近次对他摇了摇头,“炭治郎,别拦着他们。”
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锖兔和真菰这次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刻钟后,锖兔提着富冈义勇的衣领,再次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富冈义勇张张嘴,想说不知道,嘴却肿的张不开,只能摇头。
锖兔恨铁不成钢的敲着他的猪脑袋。
“你这个笨蛋,我如今都打不过你,你为什么不还手?”真的是越打越气。
靠富冈义勇这个榆木脑袋,大概把他打死都想不到原因吧,他将所有的无奈化为一句叹息。
所以他才无法放心离开啊!
“选择参加最终选拔的是我自己,选择杀鬼救人的是我自己,因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及时逃跑的也是我自己,你凭什么认为是你的错?茑子姐拼命救下来的这条命你又有什么资格随便舍弃?”
骂完人,锖兔蹲下来,直视着富冈义勇的眼睛。
“义勇,你从不比我差,不比任何人差,你可以做的很好,这些年你也一直做的很好,而未来会做的更好,你不相信我的眼光难道还不相信茑子姐的眼光吗?我们的未来可都托付给了你。”
富冈义勇一把抱住锖兔,眼泪如注,艰难的从肿胀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怼补齐。”
对不起,对不起,他只是气自己的无能,如果他当时能清醒着和锖兔一起并肩作战该有多好!
锖兔鼻子一酸,撇过脑袋,“笨蛋,别哭了。”太丑了。
“噗,义勇,你还和以前一样爱黏着锖兔,只要锖兔一来就看不到其他人,别忘了这里还有你的后辈们哦~这么大还哭,羞羞脸!”
真菰半开玩笑的说。
听完她的话,富冈义勇整个身子蓦地僵住了。
他完全忘了灶门兄妹和叫邈邈的小孩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