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死是悲剧，一百万人的死是个统计数据。
——圣言录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神圣与世俗·第四纪谚曲杂咏
章八 Dies Ira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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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向新观众快速地过一下剧情。你得明白，这种高层次的战斗往往刹那间就定了胜负，解说的话至少几千字，一连水个好几章……总之是这样的，风天使接引我主来到海上，神战选在这里，作为力量的化身，海是列奥德罗的主场……不知怎的陷入了僵持。欸，怎么回事？萨斯利尔怎么一直没有出现？我没感觉到……”
拉密根本没在听。她焦急地盯着亚当，后者两眼一眨不眨注视着屏幕。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乱成一团……”
突然，一道炫目的白光从屏幕透出。若非亚当的反应更快，当即按着女孩的脖子、两人一起跪趴在地，这光线足以立即致盲、并抹掉脑中的一切。
——研究员们一直相信，投影机的伤害屏蔽是有极限的。现在，这个点已经测出来了。
“……”
投影机也默了一瞬。
“……列奥德罗对主发动了攻击。”
Dies Irae Dies Illa
Slvet Sael In Favilla
Teste David C Silla
“……别看，别听，”亚当颤抖着说。
——奥赛斯。
——赫拉伯根。
——阿曼尼西斯。
——萨林格尔。
——托尔兹纳。
投影机干巴巴地报着名字。
甚至，还有梅迪奇和乌洛琉斯。
但没有萨斯利尔。
没有。
Rex Treendae Majestatis
Q Salvands Salvas Gratis
Salva Me Fns Pietatis
“……祂是不可战胜的，”投影机木然地说。
——主啊！
创造一切的主！
全知全能的主！
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结束……
是黑暗中的第一道光，终结了混沌的末世……
立于亿万光辉之上，仁慈洒满天国和大地……
你们竟敢！
你们竟敢！
你们竟敢……
将刀兵加于祂的圣体之上……
Ingeis Taq Re
Cpa Ret V Me
Splianti Pare De
亚当缓缓举起头来。脸上滑下两行泪，金色的眼泪，金色的血。
拉密颤抖、哭泣着。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凝视着亚当：“别看，别看，”并试图用手挡他的眼。
坠落。
坠落。
巨大的金色的身影，无限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