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简单又有些逼仄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桌子还有一扇窗户,窗户被锁死了,无法推开。自然、朴素,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还在“前世”。
现在,她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把自己之前的十几年称作“前世”了。既然回不去,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是无可挽留的时光,闫言有些无措。
她绕着屋子走了两圈,东摸摸西看看,没看到什么可以钻的空子,身上的装备也被收走了,便只能暂时作罢,把自己扔到床上休养生息。
她右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左手腕,腕间现在肿起一大片。刚刚和那个男人打架耗费了太多精力,说是打架,其实是单方面被蹂躏了。她想到这儿不禁有些脸红。
学了那么久的格斗,怎么还这么菜呢?不过从那个常大的招式、反应速度来看,他应该比自己的格斗教练还要厉害得多,也不知道师承何处。有些招数竟和自己有些异常的相同,只不过他更熟练、更狠厉,也更灵活些。
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的菜很正常。
不对!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应该想想怎么去跑出去吗?怎么还有时间研究敌人的招式。
她一个蛄蛹从床上翻身而起,却忘了自己后背和脖子上的伤口,突然的生疼激地她起了一额头的细汗。
稍稍缓了一会儿,她走到门边去拧门,门被锁住了,得找个铁丝儿啥的弄开。但自己也不会用铁丝儿开门啊!
顿时有些气馁,手上拧门的动作却又大了几分。
“咔哒!”啊?门开了。这么简单?这么轻易。
闫言懵逼地站在门后看着敞开的一丝门缝,她放开门把手伸起自己的右手,正正反反地看,想明白锁着的门怎么突然被右手打开了?难道这也是超能力?
“砰”,门突然被推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门狠狠撞上了额头。
被吓得回了神,发现门前站着司机先生。依旧是整齐且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只不过手上多了个箱子。他一向冰冷的表情有些崩裂,上下扫了一眼,启唇道:“脑子不好使吗?站门后干嘛?”
闫言看着他眼里的嫌弃,僵硬一笑,没答话,眼睛却时不时扫一眼他与门框之间的缝隙。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不给机会的迅速进门,并反手关上了门,“别想着跑了,你跑不掉的,外面有人看守。”
心里的小九九被突然揪到明面上,闫言一时有些无言以对,眼睛看着司机落座在背对着门的椅子上,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脊背挺得直直的。然后抬手把箱子搁置在木桌上。虽是顺手,但箱子的长宽确是恰好和桌子边边平行。
相当优雅的屁位了!闫言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这男的不会是个强迫症吧,一举一动都怪怪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男人放下箱子后自顾自的拿出一片酒精片,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双手,从手掌到指头到指缝。
闫言不禁有些嘴角抽搐,自己是什么很脏的人吗?怎么刚进来就擦手。
她清了清嗓子,顺势坐到男人对面,“你们把我关起来干什么?做性奴,还是要杀了我给那个什么常六报仇?”
男人似乎没听到闫言的发问,拿起擦完手的酒精片又开始擦桌子,“我说,你这么菜就敢闯到这里来,甚至连里面的布局和换班时间都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倾下身向前,眼睛直直盯着闫言,似乎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闫言看着他的眼睛,不作声。不怎么的,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像表面那样,眼睛里全是计谋。她轻笑一声,向后倚靠,悠然跷起二郎腿,右臂撑在桌面上,手掌撑着下巴回望着他。
“怎么,上级找你来试探我?你是军师吗?看样子是个小喽啰。”表情肆意地打量着男人的脸,高鼻梁、薄嘴唇,还有白衬衫下凸起的胸肌。该说不说,皆是上成。
察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男人也没什么动作。
“嗤。我劝你还是早点说,说不定能有个好结局。这个地方的头子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就没那么好受了。”男人劝告的口吻似有些郑重,“手。”
闫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什么手。他们会剁我手是嘛?”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无语,指向闫言的左手腕,“给你处理一下,要不然容易废掉。”说着便打开桌面上的箱子。
闫言放下二郎腿微微旋身,伸出左手放在桌子上,心里不断想着男人刚刚说的话。
“我怕什么,我是个男人。”闫言随意说出这么一句话。
男人似是嘴角抽搐,“你不会觉得剪个短头发别人就会把你认作男人吧?”如此说着,眼神却放在闫言的胸脯。
又双叕,果然电视剧都不能相信。闫言有些心虚,嘴里却抛出一个不太走心的问题。
“你不是个司机吗?还会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