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台前,帝尊威严站立,太幽和天法处掌事分立两侧。芷昔心虚的站在旁侧,生怕应渊会将她所做之事和盘托出。颜淡和余墨躲在远处偷偷的观察情况。
火德元帅早已等待在此。他单手举着免责天称:“帝尊,莹灯这调皮捣蛋的性子正与老夫对味。本帅习惯了往日天兵馆的热闹,自到了悬心崖‘颐养天年’,成日里无聊的很。听说这小丫头犯了点小错,要被罢免了妙法阁掌事之职,还要被送上天刑台。今日,本帅以免责天为这丫头求个恩典免了这火刑,随我回悬心崖喂鱼思过。”
假帝尊质问应渊:“应渊,为了莹灯,你竟然搬来了火德元帅的免责天?你可是对她动了情?”
火德元帅试图帮应渊解释:“与应渊帝君无关,是本帅自己喜欢这丫头的性子,想要来解解闷。”
假帝尊绝不会善罢甘休:“有没有情,用断情线测测便知。”
经历了地崖梦中的相伴一生,听过了应渊说出早在地崖就认出了自己,莹灯早已知道应渊对自己的情谊。这断情线莹灯断不能与应渊测。她不能看着应渊被假帝尊在众目睽睽下扣下违反天条的帽子,她不能让应渊为她受情罚。
莹灯跪地坚毅地说“我认罪。是我私制了媚骨香,魅惑帝君。”
帝尊突如其来的断情线测试让应渊始料不及。他还在思考倘若被测出他与莹灯有情的话,火德元帅的免责天恐怕也很难保下莹灯。他还未想出对策,莹灯出其不意的认罪更是让他大惊失色,厉声打断:“莹灯!不要胡说。”
“应渊君,对不起。”莹灯故作羞愧的跟应渊致歉后对帝尊继续认罪:“帝尊明鉴,千余年来,我一直因为器灵出身而被人背后笑话诟病。于是我生出歹念,妄图用媚骨香,欺骗应渊帝君点化我,从器灵变为仙灵。帝君对此毫不知情。”
假帝尊含沙射影:“哦?三日前你还死不承认,现在倒是改口了?”
莹灯“忏悔”:“我本意只是想被点化为仙灵,并无意陷害帝君。本是我辜负了帝君千年的教化,现下怎能让帝君再受此折辱与我测断情线?帝尊,我愿受罚,请不要以断情线羞辱帝君了。”
莹灯此话一出,假帝尊倒是不好强行以断情线相测了。他转念改用刑罚逼应渊显示态度“火德元帅,这样的人,你还要为她使用免责天吗?”
火德元帅一时语塞,有些犹豫地看向应渊。他虽之前甚是喜欢莹灯的性子,但毕竟接触不深,倒是没有那份坚定的信任。
假帝尊居心叵测地说:“莹灯,魅惑帝君可不是区区火刑可以了事的。应是被贬凡界永世不得修仙。”他倒要看看应渊是不是能眼看着莹灯被贬下凡。
莹灯想留在天界陪应渊一起对抗假帝尊:“请求帝尊网开一面,只要能让我留在仙界,其他什么罚我都愿接受。”
莹灯的话倒是正中假帝尊下怀,情罚才是对应渊最好的试探:“情罚呢?”
情罚冰锥刺骨入髓,反复无休,极寒刻骨,痛若凌迟,不死不休。应渊怎能看着莹灯受此苦刑,他方寸已乱,直呼:“不可。莹灯,你受不住情罚的。”
莹灯背脊一震,却毅然决然答应:“我愿意。只求帝尊能留我一口仙气,让我可留在天界继续效力。”
应渊不能看着莹灯受情罚而坐视不管,也不想让帝尊断定他们生情。顾不得理由是否蹩脚,硬着头皮说:“莹灯刚因救我受过雷刑。这情罚,我愿替她承受,从此两不相欠。”
莹灯惊呼:“万万不可。大战之后,九重天仙脉凋零,只剩应渊君一位帝君了。这三界苍生还需他守护。此事本就是我一人的错,与应渊君无关。帝尊您是了解应渊君的,他就是喜欢把什么都怪在自己身上。应渊君是觉得我出自衍虚天宫,我所犯错是他没教导好,才会领罚惩戒自己。是我心术不正,辜负了应渊君的教化。我甘愿受罚。”
“闭嘴。”应渊喝止莹灯继续对帝尊承诺:“今日之后,我会摒除杂念,一心守护三界生灵。请帝尊成全我这一次。”见帝尊迟迟未应允,为了让帝尊彻底放心,应渊艰难的说出了最后的狠话“从此之后我与莹灯再无主仆情分,从此恩断义绝。莹灯再不可踏入衍虚天宫半步。”
莹灯虽知应渊所说所做都是为了护她,但这话一字一句还是狠狠的戳向她的心窝,眼泪无法控制的肆意流淌。
帝尊怒斥:“你二人如此伉俪情深,真是该一起受了这情罚!”
火德元帅见应渊如此,也不再犹豫将免责天高高举起,直视假帝尊:“帝尊,老夫这免责天当真只是个摆设?”
假帝尊心中不悦,但也不能对免责天毫不理会:“情罚本该不死不休。免责天,免你二人死罪,但活罪难逃,就赐下9道情罚。应渊,吾允你代受,记住你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