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质问

禹王虽然答应了让林绾去到离原,但还是先派人过去和谈了,他需要保证林绾的安全。 信使来报时只说离原的首领很是犹豫,长年作战使得他们也人累马疲,加之确实这次病症比往年要重,死亡率直线上升。 “所以呢?”林绾比较担心,因为腹背受敌本来胜算就低,何况现在那边还有大批的死士。 “同意了林小姐说的先送去汤药看看效果。” “呵!”禹王笑了一下:“好处想捞,还要挑。” “看到没这就是离原人,不会满足的。”他捏紧手里的杯子:“迟早我要把离原全部都打下来。” 林绾才不管以后禹王打还是不打呢。她自顾自的走到禹王的案前,拿起笔沾饱墨水就开始写下来方子。 炙甘草,知母,石膏,粳米。 就是如此简单的方子命为白虎汤,却是最主要能治疗乙脑的药方,其他只能具体情况来了。 “这个方子交给离原人,告诉他们这只是基本的打底方子会有效果但其他方子要根据个人的情况才具体用药。” 禹王看了一眼,吩咐道:“送去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对于邕王这边你打算如何应对?”林绾放下刚刚为写字而挽上的衣袖。 “本王自有应对之法,你只需按你自己说的那样,负责好离原就好了。”禹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你那本兵虽写得不错,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一本就能一言概之的。” 林绾扯开嘴角对禹王的话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禹王没想到林绾除了医术精通,作战策略研究透彻之外连诗词作都还颇有造诣,不禁有高眼看了她几分,只是……他带着遗憾的摇摇头,只是可惜她是一个女子。 刚好,林绾朝他拜了一拜开口道:“我还有一事想要求王爷。” 禹王心里感叹更深了些,当真是女子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爱人的。他以为林绾要为许觐川求情。 却没曾想到林绾却开口说:“药王谷并非全都惨死还有人活着,只是……” 林绾犹豫了一下:“士兵在前线作战,无论多厉害经验多丰富都难免会有伤亡,我的师兄们虽已身惨,但看病开方还是没有问题的,特别是我大师兄对刀剑枪伤很是了解。” “你是想让他们来这里?”禹王挑眉。 “可行?”林绾小心翼翼的问。 “何乐而不为?”这对于整个军队来说当然是好的了。 林绾对禹王竖了竖大拇指,点点头。直到林绾走出营帐禹王才为自己刚刚对她的评价而汗颜,林绾啊,真的是很不一样的一位女子啊。 许觐川听过自己说过的“以战止战后”他沉默了很久后他才笑着说:“内子也和您说过一样的话。” 那时他只觉得许觐川有些冥顽不灵,说他内子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一点也不信的一定是带着爱情的滤镜,现在看来,真是这样啊。 如果自己真能即位,那大概自己会打破一些传统规矩吧。 “公子,公子……王爷在和各位将军商讨对策,公子!” 许觐川跳下马,就横冲直撞的往里面走去,带着凛冽的杀气和怒意。 看守的士兵自然认得他,他们很多时候的训练都是他在制定计划的。他自然也知许觐川的地位,可王爷那边他也惹不起啊,毕竟王爷是下了命令未得他未诏任何人不得进。 邕王听着外面的动静,抬手示意暂停了正在讨论的计划遣散众人尔后才对门外说:“阿川你进来吧。” 听到邕王吩咐外面的人收回手对许觐川行礼示歉:“公子,请!” 许觐川瞥了他一眼,他也没必要为难一个按令行事的下属,他继续朝里走去,他只想要听一句实情。 门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人纷纷走出朝着许觐川行礼,以前的许觐川还会摆摆手说:“甲胄之士不拜。” 现在他没得心思和他们说这些话,只是他从众人中间走进去之时,看见一个玄衣男子身形挺拔只是略微的低着头。 许觐川顿了顿脚步,在他面前站定:“这位将军是何时来的?怎如此面生?” 那人抬起头,不卑不亢:“在下以往都是护卫在王妃身边的暗卫,未曾露过面所以公子自然觉得面生。” 许觐川挑了挑眉,想起景序曾经说过的邕王妃身边有一位惯用鹿首大刀的侍卫,那时他还不信。 凌蓉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需要单独侍卫。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其实以邕王对凌蓉的

爱给她安排暗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南桐镇芦苇荡的交锋到底是不是他?这一切的主使真是邕王?! 许觐川面色不善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却突然又想起他在凌蓉灵堂喝醉时那片飞扬的衣角,难不成……? 他微微皱眉,凑进了身子压低了声音:“看着心爱的人逝去,心里很不好受吧?” 许觐川抬头,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慌乱,他很快收拾好表情恢复冷冽的神情:“公子切莫乱言,王妃身逝属下自然悲痛不已。” 许觐川笑笑不欲和他争辩,转身朝屋内走去:“你在外候着。” “王爷。”许觐川走进屋内嘴上虽是叫着王爷,但行为上半点儿没有恭敬。 “阿川你为何会回来?”邕王没在意他的举动,端起水润喉,他连日来都在为如何攻克云州边线而忙碌。 虽然他是拿得一镇,可那完全是提前布兵在禹王毫无防备的时候打下来的,以至于刚打下来第二座镇禹王反应过来后,立马反攻自己连防守都没得机会,就灰溜溜的被打出镇。 他这位兄长啊,在边关那么多年虽没让离原的人束手就擒但他真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刚一正式交锋他就知道了,面对云州这一战,他要坐上皇位这一战会很是艰难。 “我怕我不来以后再难认王爷的样子。”许觐川眼神复杂的看向邕王。 “何意?”邕王问出话来,却用茶盏虚掩住些许慌乱的的神情。 他本是王,高高在上的青州之主,除了他从小深爱的凌蓉能走进他心里的人怕是只有他这位伴读这位亲如手足的兄弟了吧。 但是他更想要的是,那个高位,任何人都不得阻止他,也不能阻止他。 “蓉姐姐身边安插的暗卫是谁?” “你如何知?”邕王疑惑。 “王爷只需告诉我他是谁?”许觐川直勾勾的盯着邕王:“在南桐镇是不是你派他去‘验货’的?” “白石村的银矿是不是你让人去开采的?那些培养死士的孩童又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药王谷的众人又犯了何种死罪?” “王爷,求你告诉我好不好?”许觐川越说越激动,甚至站起身来走到邕王身边盯着他。 “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许觐川最后打翻他的茶杯,咬牙切齿。 “阿川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你太善良,可是古之成事者哪一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太善良,你悲悯的眼里哪里会容得下这么多残酷的真相。” 邕王没想到许觐川会这么说,他自诩是了解自己兄弟的,若他知道必然会谴责自己不得不好,会怪自己从来没有为百姓民生考虑过。 他希望许觐川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他正直善良,他不敢告诉他。 就连一直以来都支持自己的凌蓉在得知自己布下的这些事后都万分不理解,她哭着看向自己声嘶力竭:“阿义,你变了。” “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的你总会为别人考虑的,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是什么让你变得我都要认不出你?” “阿义,那些权利,那个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在青州安安稳稳寄情山水不好吗?一定……要它吗?” 就是凌蓉发现了自己的安排布局后,她原本已经调理得好很多的身子情况又直转急下,肝气郁结,忧思成疾。 就连她到死之前都还在说:“阿义,那地方你自己去吧,我留在这里挺好的。” 她的表情是淡然的,眉宇之间突然出现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清冷疏离的模样。 那一瞬间邕王有片刻的恍惚,他要的现在都在眼前不是吗? 不是,他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是翻手云覆手雨的绝对权利。从小他母妃就是因为在后宫之中没有权利,所以连一个浣衣局的太监都敢对她大呼小喝。 他从小受到冷言冷语,受到的不被待见,在母妃死后他被留在皇后宫中养时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可他一直都努力,太傅夸他有治国理政之大才,他才终于被他的父皇看见。 父皇对自己的偏爱是他亲手挣出来的,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像兄长萧崇明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可他只是想要自己爱的人解脱却都做不到。 所以他赌上一切的气运换凌蓉一个未来,却被流放到青州。 青州,听起来不错,永远全大元最好的水运体系,可到处都是穷山恶水,那西南边境更是人烟稀少。 他刚到之时到处碰壁,没有一个人愿意赏脸给一个被流放出来的皇子。他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把青州一步

一步经营到如今可以抗衡江州的地步。 “父皇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当年的我在青州会过什么样的生活,阿川,你忘了吗?当初是你陪我一家一户的送礼,却总吃闭门羹。当初那么难我们都过来了,现在也可以是不是?”邕王看着站在身前的许觐川,眼神真诚。 “可是三位皇子,大元三州九郡有哪一处能比得上青州?”许觐川咬牙,曾经的他感同身受。 “那是我和你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们付出的努力你忘了吗?父皇自己本身就出身云州,他自己是立了战功回去的,所以才得朝臣拥戴,可他派去云州的为何不能是我?”邕王站起身来,气势漫天。 “是你最先鼓励我争夺皇位的,阿川,你……忘了?” 许觐川垂眸,身体像被什么抽去魂魄,摇摇晃晃的没了支撑。 “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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