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历不声不响的跨入了199年,1993年农历的冬,河临下起了一场难得一见的大雪。
白子胜刚陪着几个工商局的几位大爷吃晚饭,喝完酒,在车上还没有坐舒服,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响声,白子胜身上的寒毛立马就立了起来,因为这声音白子胜非常的熟悉,这阵子自己都在和这东西打着交道!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声越来越逼近,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捂着腰部,冲到白子胜的车门前,拍打在车窗上的手上,鲜血顺着玻璃窗流了下去。
白子胜随意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那场车祸,白子胜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车门,对男子道:“上车!”
伴随着一道汽车打滑时才能产生的独特声音,白子胜开着自己的三菱gt3000迅速的从路边的停车场冲到了街道上。
风顺着跑车的流线飞快的滑过,散发出一种的肆意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车子在不平坦的道路上跑得飞快,风行水上。
“喂,你自己拿,背后的箱子里面有药和绷带。”白子胜对瘫坐在自己身旁副驾驶的男人说道。
男人诧异的瞥了白子胜一眼,说道:“谢谢。”
男人翻找出应急物品,手法熟练的给自己包扎起伤口来,手法熟稔,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疤痕也不停的向白子胜昭示着自己一身不凡的经历。
白子胜自从上次出了一场车祸后,开车的时候总有一点不安心,硬是拉着柯广武和邵民生两人跑到医院找了个医生,学习应急措施,并且在车里随时都放着急救箱,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
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白子胜的车速从一百二十码,硬生生的飙到了两百,还好199年的路上车子不多,否则白子胜这开车的技术不撞车才怪!
后面不断的传来枪声,白子胜皱着眉头问道:“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这么一群人跟你追啊?!”
男子吃痛,脸上的表情昭示着自己的疼痛,嘴巴里却哼了一声,道:“我是谁?你难道不看新闻的么?”
白子胜开着车,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说道:“神经病,我开着车呢,就现在我开的这速度,我有个鬼的时间转头看你。稍不留神,可是车毁人亡。”
男人笑笑道:“我还以为你认识我,才让我上车的。”
车子在不算宽敞的马路上急速的奔驰着,黑色的三菱跑车后面跟着三辆丰田的赛利卡,一路奔驰着。
男人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说道:“我叫陈震。”
白子胜冷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的路,但听见陈震两个字的时候还被震惊到了。
“陈震,北京警察局的副局长?”白子胜诧异地问道。
陈震苦涩的笑了笑,道:“就是我,看来你也看电视嘛。”
白子胜皱着眉头道:“你可是个大忙人,没事跑到河临来瞎逛干嘛?还被人追杀!”
“我妻子是河临人,刚好过年,有几天假期,我就陪她回来探亲,结果没想到就遇见了这事儿。这些人应该是哪个毒贩子的手下,我没想到他们能追到这么远!”陈震叹口气说道。
在白子胜的印象中,陈震的崛起的契机就是从侦破了一起贩毒案,从那之后平步青云,直到和苏彧两人并称为政坛双秀。
在河临冷清的街道上,白子胜听见一声声枪响。
“喂,陈震,那个应急箱下面有个安格,把它打开,里面有东西,你能用得上。我看后面人开枪人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万一车胎被打爆了,我们两可就有可能玩完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白子胜对一旁的陈震说道。
陈震皱起眉头,仔细的看了看应急箱的四周,终于在应急箱的侧面看见了一个规则的矩形,扣开一看,一把漆黑的手枪,平躺在里面,散发出寒光。
“私藏枪支!你小子!”陈震震惊的拿着手里的手枪对白子胜吼道。
白子胜眉头一紧,道:“别他妈在我耳边吼,耳膜都要震破了,拿着枪,就别那么多的废话,该干嘛干嘛去!我可不想再出一次车祸,老子半条命都吊在你手里了。”
陈震笑吟吟的说道:“我开枪的技术,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那可是一枪一个准!”
“别吹了,你快点儿吧!开枪把他们的轮胎爆掉,我他妈还不想和你一块儿去见黑白无常两位鬼神。”白子胜冷哼一声说道。
陈震眯起眼,看了看跟在车后的几辆汽车,举起手中的枪,透过白子胜三菱车的后玻璃,开了过去。
“大哥……我的车啊,有你这样的么?!”白子胜无奈的抱怨一声道。
陈震厚着脸皮笑笑道:“别介,不就一玻璃么,还怕我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