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怜惜地摸着她的脸,看她睫毛上挂着的泪水,心里更不是滋味。
许是被手指抚摸得有些痒,乔沅夕的脸动了动,翻过了身去。
江遇没再打扰她,帮她盖好被子,又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他在房里,呆到天亮,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隔天,乔沅夕被房间里的嗡嗡震动声给吵醒了。她习惯地去枕头下摸手机,却没有。又翻身去另一边下面摸,也没摸到。
手机还在震动,却不知道在哪里。
她迷糊地坐起来,脑子一片眩晕,疼得厉害。她艰难的下床,在沙发上的抱枕后,找到手机了。
“喂?”她顺势躺在沙发上,接了起来。
电话是容上歌打来的,她的声音听上去也不太好,干哑发涩,“乔乔,我刚醒,十点了。现在我过去拿行李,方便吗?”
乔沅夕的手轻轻地敲着额头,一下一下的,对她说:“都十点了呀?别过来了,怕奶奶发现。八点的时候,奶奶会听直播。”
“那明天你办完手续,你给我打电话,我再过去。”
“行吧。”乔沅夕嗓子干的很,从沙发起来,又走到床边去拿水喝,“昨晚你咋回去的?”
容上歌说:“不知道,今早醒来,就发现在家了。我还以为你送我回去的呢。”
乔沅夕从通话页面退出来,看了微信,说:“我昨晚给陈柏铭打电话了,估计是他送咱们回来的。”
“太难受了,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喝了。”容上歌说,“我先起来了,一会儿还要去律所呢。”
乔沅夕挂断了电话后,感觉头难受,胃难受,眼睛也难受。她已经好久没喝多过了,这种久违的感觉。
这时,彩姐在外面敲门,“少奶奶,你起来了吗?我给你煮了解酒汤。”
乔沅夕从床上坐起来,“哦,起来了。”
“那下来吧。”
“好。”乔沅夕懒懒地答应着,下床去了浴室。
洗漱一新后,她换了套家居服,从楼上下来了,去了餐厅。
没想到,两个小家伙也在,看到她进来,都很关心地问道:“舅妈(干妈)你好点了吗?”
乔沅夕拉开椅子坐下,笑着说:“没事。”
敏真主动去把解酒汤端过来,放到她跟前,“小舅今早走之前,特意叮嘱我和麦冬,说你昨晚喝多了,叫我俩不要去吵你。”
“走?”乔沅夕有点害怕地问:“你小舅去哪儿了?该不会又出差了吧?”
敏真摇头,“不是呀,今早铭叔来找他去钓鱼,他们钓鱼去了。”
“啊。”乔沅夕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