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从小就是散养的,府上的规矩不是给我立的,小时候我经常骑在父亲肩头掏鸟蛋,还掏出过蛇呢!”云忆边说边看着房梁,竟然发现房梁上有一个老旧的鸟窝。
他继续说:“至于做粥也是我父亲教的,听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特别小,三斤都不到,所以父亲就给我天天熬各种粥,才把我养的白白胖胖,”说话间,他放松了呼吸,空气也没那么凝固了。
“嘿嘿!父亲虽然是将军,但是亲民的很,闲了就帮附近农夫春种秋收,而且每次都会带上我,说把平民当亲人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令尊真是一个好父亲!”钟离幻静静听着,慢慢的也觉得没有那么不安了,双手也没有那么攥的紧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听的人轻松了,说的人更轻松了。
“嗯!”
“那你的父亲呢?”云忆问道。
“不知,听说死了”,钟离幻说的平淡而默然,时间太久了,久的让他说起死了两个字既然都如此毫无波澜,久的让他习惯了这种无父无母的感觉。
“师兄,等下次去幻龙城了,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他一定非常喜欢你,你可是他的干儿子呢!呵呵,你说”
“咚咚咚!”
“云公子,你们睡了吗?”
“”
两个人正说的起劲了,突然一阵敲门声,钟离幻直接一个激灵,从床上翻滚了下来,血液从脚往上直窜,着急的赶紧乱蹬靴子。
“师兄!你干什么?”云忆一阵奇怪,不就一个敲门吗?怎么把他吓成这样。
“我,我开门”
钟离幻自己突然才反应了过来,他这是怎么了?
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而已,干嘛吓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即荒唐又丢人,脸一下热了起来,低着头佯装整理靴子,从一个激灵到紧张,再从紧张到丢人,从丢人又到伪装平静,他真的感觉要犯喘症了。
钟离幻整理好衣服和靴子,定了定神,轻轻的拉开了门。
“梅朵姑娘!”
“我是来给你们送被子的,今晚雨大,屋里潮湿,加一床被子吧!”梅朵姑娘今晚脸色红的像个苹果,笑的更美更甜了。
“多谢梅朵姑娘,”钟离幻行了一个礼,接过了被子,梅朵姑娘却立在原地含情脉脉的往床上撇,“梅朵姑娘,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事了,多谢钟离师兄!”说完脸一转,哧溜一下跑了。
“”
钟离幻抱着被子愣了好半天,才把门关上回到了床边。
“师兄,她刚才叫你什么?是叫钟离——师兄吗?”云忆感觉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听的好像很清楚,不应该错。
“好像吧!”钟离幻眼也没抬,手上动作笨拙的铺着被子。
“好像,什么叫好像?师父要收徒吗?”云忆坐在床上往里挪了挪,给钟离幻腾出了一大片地方,钟离幻脱了靴子只挂了一点身子侧躺在床边。
“不会,”钟离幻的脸对着门口,云忆没有看见他的神情。
“不会,那她为什么叫你师兄?”
“睡吧!我累了!”钟离幻闭上了眼。
“算了吧!我明天去问问她,”云忆拉了拉被子,躺了下来,心里满是疑惑。
“你别问,别问她!”钟离幻闭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那我不问她,”云忆撑起胳膊:“你就告诉我。”
呵呵!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兄长如父,她喜欢你想嫁给你吗?所以自己也成了她的师兄吗?
“师兄,你转过来,她为什么叫你师兄啊?”云忆一着急竟忘了不能碰他,顺手就从钟离幻的肩膀上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