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米悠问。
陈柏铭想了想问,“那个兔子,江遇拿给你了吧?”
“啊?”米悠没想到他突然问兔子,“给我了。”
陈柏铭沉着气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忘呢?”
“当时走得急了点,那就忘了呗。”米悠无所谓地说,“走吧,送我回去。”
陈柏铭在后面沉沉地问,“我,你能不能忘?”
米悠回头朝他笑着说:“你是我金主爸爸,又是孩儿他爸,怎么敢忘?我们娘俩还指着你养活呢!”
听这话,陈柏铭的脸上有点笑模样,软着语气说:“先别回去了,带你去听个相声,然后咱俩再去吃个饭。”
米悠想了想,“也行,咱俩好久没听相声了。走着。”
一听说听相声,米悠来了精神。畅华园的相声演员们,说得都不错。
去的路上,有点堵车了,米悠靠在座椅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陈柏铭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看着熟睡的她。
他发现,她怀孕后,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脸上好像都带有母性的光辉了,看上去叫人感觉很温柔,又温暖。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嫩嫩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他的手又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手指太过粗糙,把米悠给摩挲醒了。
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手指,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问:“你干什么?”
陈柏铭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理直气壮地说:“我还能干什么?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一直在车里坐着,哪有脏东西?”米悠困惑不解地问,之后坐直身子,打开遮光板镜子。
镜子里,自己的脸干干净净的,她左右仔细地看也没看到哪里脏。
“没有啊。”她合上遮光板说。
陈柏铭说:“都让我擦下去了,当然没有了。傻!”
米悠撇撇嘴,“你才傻呢。人家睡得好好的,给人家弄醒了。”
“那你接着睡。”陈柏铭转回头,趴在方向盘上说。
米悠看着前面堵着不动的车流,有点着急地说:“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啊?前面怎么了?”
陈柏铭说:“我猜可能是出车祸了,等着吧。”
“要一直等下去,就听不上相声了。”米悠失落地说。
“那有啥办法?我让畅华园的人来这现场给你说相声啊?”陈柏铭打趣地问。
米悠听完当真了,“真的可以吗?要是可以,就太好了。”
陈柏铭动作缓慢,一顿一顿地扭过头看她,眼神无语,不发一言。
米悠天真地朝他眨着眼睛,晶晶亮的大眼睛像是天上的明星。
四十分钟后。
“今天,我们俩人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给大家伙儿说段相声。”
“诶,说个什么呢?”
“说一段,武松打虎。”
“好!”周围车子里的人发出叫好声。
米悠趴在车窗处,小脸被风吹得通红,听得津津有味。
前面路况确实是出了车祸,而且还不小,道路疏通得极慢,每隔十分钟左右,车子往前挪蹭一小下,说相声的两人呢,就跟着米悠的车子缓缓地往前走几步,随时保持同行。
陈柏铭叫来的演员不少,都是平时米悠喜欢的。这对说完,下对上场,应接不暇。
趁着空档时候,米悠开心的转过身来,兴奋地给了陈柏铭一个大大的拥抱,“孩儿他爸,谢谢你哦。”
陈柏铭心里也美滋滋的,拍拍她的后背,“你高兴就好。”
车外又继续开始说相声了,米悠松开他,又趴在半升起的车窗上,继续听。
“冷不冷啊?要不窗户再关上点吧。”陈柏铭在后面担忧地问。
米悠摇着小脑瓜,“不冷,现在没风。”
她话音落下,一股小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吹动了陈柏铭额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