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林被溥窈葭的说法逗笑了,慢慢说道:“你得把我带出去,那群人会防备山庄的人,不会想到你身上去。”
溥窈葭本来想拒绝,可是看到徐盛林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想想他曾经谆谆善诱地让自己走出了自困的境地,便答应下来,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
又说道:“你等等啊,我给你上点药。还好这里靠近山里,未免跌着碰着,有外伤包扎的东西,我给你包好了,别让伤口感染了。”
说着就去拿了东西,拿回来以后,溥窈葭看着跟刚才一样还躺在床上的徐盛林,动也没动,不禁问道:“你倒是脱衣服啊。你是不是没力气脱衣服了?我来帮你。”
溥窈葭把药箱放到了桌边,伸手就去解徐盛林的扣子。
溥窈葭指尖不小心碰触到徐盛林的胸膛的肌肤,只觉火热滚烫,她一惊问道:“你不会发烧了?”
把她急得团团转,嘴里不住念叨着,道:“我长这么大也就用过创可贴,其他的就没用过了!”
徐盛林却没听到溥窈葭的自言自语,原本他也是走投无路,才想死马当作活马医
。没想到一向沉稳大方,优雅的就像他曾经见过的展会上的绝世兰草一样的溥窈葭,会直接“悍勇”的上来就扒他衣服的扣子,根本就没有想到男女有别这个概念。
她的指尖微凉,碰到他的胸膛的时候,他只觉心脏在胸口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当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的短,他都可以看到溥窈葭黑的像扇子一样的睫毛铺在她的眼睛上,一眨一眨的。
虽然他此时此刻在身负重伤,但是他却觉得那黑黑的睫毛就像一根羽毛在挠他的心脏。
溥窈葭本来已经团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忽然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人,她兴奋地跟徐盛林说道:“你等等啊,我有个朋友在国外是外科医生,我问问他怎么办!”
溥窈葭换算了一下时间点,这个时候在加拿大的温莎应该是白天,迅速把电话拨了出去,一边打电话还一边不时地看着徐盛林,观察着他的精神状况,如果不好的话,她就立刻送到医院去。
人命关天,可不能耽误了。
徐盛林咳了两声,想说并不用这么麻烦,他从小到大这种场面不知道经历过多小,就这样的其实还是小
场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溥窈葭为他担心操心的样子,让他突然间不想开口。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像她这样,单纯的关心过他了。
不求名不求利,只是因为他这个人而已。
溥窈葭那边迅速讲解了一下徐盛林的状况,那边的朋友也很够意思的一步一步告诉着溥窈葭该怎么做。
既然有了大神在一旁指导,溥窈葭什么都不怕了,一丝不苟地按照医生朋友的指挥,把徐盛林扒得只剩短裤在身。
徐盛林很配合,只是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耳朵红得堪比小辣椒。
溥窈葭注意到之后,无奈地说道:“大哥,我个女孩子都没觉得脸红,您就别含羞带怯的行吗?跟我说有哪里不舒服,千万别藏着掖着的。要是把你给治成了三级伤残,你可别怪我。”
徐盛林有一股冲动,想说只要是你,就算真的残废了也没关系。
但是他忍住了,这种近乎于轻薄的话,还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