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得意冷哼,小样,跟她斗,还嫩了些。
这下钱不会给出去了。
刘炀和刘朝朝纷纷松了口气。
只是气刚刚下去,就听见一句,“胭脂,把茶退回去吧,就说我们不要了。”
“等等!”刘炀站出来,“谁说不要了,茶不要了,我拿什么招待人?”
秋清染泪眼汪汪,“既是担心我贪墨,那我不要娘家的东西不就成了?”
“那怎么行?”刘炀脱口而出,察觉到事态连咳嗽两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这好歹是秋家的心意,怎能回了。”
“那这钱……”
“这钱你给了,不就行了,反正都是你家的人,随便给点儿意思下不就得了?”
萧氏说的理所应当。
呵,软饭硬吃,真是离谱。
想过不要脸,没想过对方这么不要脸。
秋清染扬起脸,“这恐怕不好吧?外面早就传侯爷是靠妻家的钱才站稳脚跟,倘若今日我补贴去了,不就坐实了这事?
世子可以不要脸面,可这侯府不可能不要脸面吧?”
一句话,直接把萧氏架在火上烤。
侯府虽然落魄了,但毕竟还是高门,要是没了脸面,恐怕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萧氏成了撇嘴葫芦,刘朝朝站出来,“就算要脸面,也不能侯府出吧。近些日子账上钱支出多,淮南王那边的债都还没凑够,倘若再给,怕是亏空厉害,要不,还是用嫁妆垫吧垫吧?”
“对对对,用嫁妆垫吧一下,对外宣传是侯府自己给的,等有钱再补上,岂不是一举两得?”
萧氏眼中闪着金光,看着秋清染都多了些计算和打量。
秋清染的嫁妆,那可是笔巨款,只要打开口子,日后这些钱就是他们的了。
“好啊!”秋清染回答的爽快,“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朝朝毕竟是侯府的人,这还没嫁出去呢,提前用嫁妆摆平这件事,既能给侯府脸面,又能打破传闻,真真是一举两得。”
刘朝朝脸上的笑凝固了,“怎是用我的嫁妆?”
“难不成还是用我的?”秋清染故作吃惊道,“丈夫用妻子的嫁妆,传出去就不怕他人笑掉大牙,你莫不是想让你哥在外面抬不起头?”
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刘炀顿时沉下了脸,是啊,他若真传的出去,那还喝什么茶,这笑话都能让人谈一宿!
茶杯狠狠顿在桌上,“清染说的对,确实不能用她的嫁妆。”
“那就得用我的吗?我还没嫁出去呢?”刘朝朝委屈的快哭出来。
萧氏拍着刘朝朝的手,连问道:“是啊,你这小妹还要嫁人呢?用她的嫁妆也说不过去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可以,萧氏当然不想让自己两个孩子受苦。
“要不,再想想办法?”
萧氏问着刘炀,可目光却盯着秋清染。
看出让她表态,秋清染上前,“用我的钱确实不能够,不过可以用世子的,我若是没记错,世子身上应该还有些吧?”
刘炀下意识时的捂住荷包,“我确实有钱,不过,眼下官职未定,正是用钱走动的时候,要我贴出来,岂不是让我自毁前程?
横竖你还没嫁,淮南王那边的欠债也是因你而起,如今用点你的嫁妆,怎么了?”
“那是我一人的错吗?分明是你……”
“刘朝朝,想清楚再说话!要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就别过来做兄长的对你不客气!”
怒吼声将人牢牢定住。
刘朝朝看着怒气中天的刘炀和无能为力的萧氏,跺跺脚,捂着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