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感到有人前来,施法阻挡:“别过来。此乃禁地,速速离去。不得将今日所见传出。”
看着这样的应渊莹灯无法坐视不管。莹灯知道应渊不愿自己见到他这般模样,效仿着原剧中的颜淡变换了自己的声线,压抑着哭腔说:“小仙乃是天医馆的小仙侍,今日无意闯来,并非有意叨扰。我知帝君留离开,便不愿被人寻到。您放心我的口风绝对严密,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应渊君所自责之事,小仙也大体知晓。但希望应渊君能听小仙说上一二自己的看法。”
应渊淡淡地说:“你既知晓,便也应该知道我已经中了无妄之火,无药可解。我愿自缚于此,以赎己罪,你不必浪费口舌。”
莹灯痛心反驳:“应渊君何罪之有?魔族挑起仙魔大战,应渊君奋勇抗敌,身受重伤。整个仙界都感激应渊君的大义。战争残酷,应渊君为离世将士悲痛。但应渊君不必也不该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应渊双眼毫无焦点,却透着深深的悲伤和自责:“有人曾提醒过我穷寇莫追,恐有埋伏,可我却辜负了她。”
莹灯想激励应渊求生:“那人定是关心您的人。她一定盼着应渊君平安归来。您这般折磨自己不是更加辜负于她?”
应渊颓然地说:“无妄之火,无解。若毒发入骨,神智皆亡,我与妖魔无异。唯有自缚于此,以防失智伤人。”
莹灯想给应渊活下去的希望:“小仙有办法能救你。”
应渊心想此小仙是天医馆仙侍,定是知道菡萏之心可解火毒。厉声阻止:“你是想说用菡萏之心解毒?万万不可。取心解毒之法,凶险无比。剜心者痛不欲生,仙力大减。一个疏漏就会元神俱毁。白白折损仙命。仙魔之战,我未战死,已经是罪孽深重。其实众人各有其命,若是要拿我的劫数,去换活生生的人命的话。那么我宁可万死不复。你休要胡来。”
莹灯见应渊动怒,赶忙解释:“小仙明白应渊君慈悲,不会接受此法。小仙会找到别的方法的。小仙懂些医术,小仙可以帮应渊君缓解延长时日。只要多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为了盼着您平安归来的人,请应渊君不要再折磨自己。”
说着,莹灯便出手想打断神树吸收应渊神力。
应渊立刻施法打断了莹灯,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无妄之火,火毒一旦发作,便会无法控制的伤人。你放我离树,不仅救不了我,还会伤了你自己,荼毒三界。你还不快走!”
情绪波动,加速毒性蔓延,促使火毒发作。应渊周身黑气蔓延,痛苦不堪。应渊害怕自己误伤了此小仙,强撑着意志极力的大喊:“走啊!走啊!”
火毒越是发作,神力外溢越盛,神树的束缚也越强。应渊在两股力量拉扯下,一会飞起,一会摔落,苦不堪言。莹灯上前紧紧的搂住应渊,以稳定他的身体,不被拉扯伤害。应渊为防止她受伤,想推开她。在推搡中,碰掉了莹灯发髻上的幻形簪。
莹灯瞬间展现出原本女子相貌,也顾不得此,只是抱着应渊祈求:“应渊君,不要伤害自己。”自己却被应渊神力所伤,鲜血从口中溢出。
应渊感到了莹灯身型的变化,怀疑她是莹灯。但他如今情状,万不能相认,更不能留她。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她,应渊出手将自己击晕,倒在莹灯怀中。
应渊的自缚,莹灯无法解除。只能施法暂停神树对应渊神力的吸收。可莹灯知道,一旦应渊毒发,神树便又会像刚才那样伤害应渊。甚至应渊可能只要醒来,就会去除莹灯的仙法,让神树继续吸收他的仙力。还有几天就是瑶池盛宴了,颜淡便会发现应渊并与应渊相知相爱,最后救下应渊。但在此之前,自己无法对应渊君坐视不管,哪怕只是帮他减少一些痛苦也好。她喂应渊服下自己炼制的安神助眠仙丹,只盼他能多睡一会,就可以少伤害自己一会。
莹灯幻出软榻垫于应渊身下,为他盖上软被。拾起一旁掉落的幻形簪,重新盘好发髻插上它,变为男子之身,静静地守了应渊一夜。
次日,莹灯将妙法阁的大小事务安排好,主要监管交于副掌事芷昔,自己则尽量多些时间可以到地崖来陪应渊。
为了不让应渊因为自己动怒,也为了不要破坏之后颜淡与应渊的相遇。她不再上前劝阻应渊,只是默默守护。她炼制了对身体无碍可以迷倒上神的迷烟,让应渊昏睡久一点,伤害自己少一点。每次趁着应渊昏睡,就施法阻断神树对应渊神力的吸收,喂应渊巩固神力的仙丹。应渊总是受仙魔大战噩梦梦魇所扰,她就为他输送仙力,喂食静心安眠的仙丹。只是她每次趁应渊昏睡时留在应渊身旁的糕点吃食,应渊一次也没有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