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气的头发都都飞了起来,这群颠倒黑白的武百官太没节操了,倒数着眉毛就要出去辩解。
他刚一抬脚,便被身前那站着的低级武官一把拉住,悄声说道:“别冲动,会挨板子的,一会儿你看王公公的眼色行事。”
果不其然,那人话音刚落,便听崇祯帝召见熊楮墨前去对质,丝毫没提熊楮墨的事情。
崇祯帝直接就把那群武百官给晾在了那里,也没说让他们起来,也没说让他们不起来。
那群武百官心里是叫苦连天,有坑又硬的石板直隔得他们骨头痛。他们压根就没想过长跪不起的事情,更别说准备护膝了。
崇祯帝坐在奉天殿廊内正中金台御座之上,冲着王承恩点了点头,“不用理会顺杆儿爬的百官,赶紧问吴三桂!”
王承恩站心领神会,向前走了三步,咳嗽一声,朗声问道:“前任甘肃镇总兵熊楮墨,吴三桂打败叛将李栖凤全歼其部之事,是否确有其事?”
跪倒在地的武百官们全都傻眼了,我尼玛,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啊?
熊楮墨大步上前,密密麻麻的百官被他故意挤到了一片。
那群东倒西歪的官员向熊楮墨投去了一片愤怒的目光,恬不知耻的在心里咒骂起他的祖宗十八代来。
熊楮墨却视而不见,直接从没节操的兵部尚陈新甲和薛国观的脚腕上踩着慢慢的走了过去。
尤其是打头炮的光时亨,他抬脚就冲着他的脚腕子踹了下去。
“嘎嘣”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猝不及防的光时亨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扑,“哐当”一下就来了个脸刹。
麻辣隔壁的,让你们落井下石,老子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你们不爽,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们这帮狗日的?
熊楮墨也豁出去了,他来到吴三桂的身旁瞅准了他的喉结,一会崇祯帝要是下旨看他的头,他除了大骂昏君外就暴起发难咬断吴三桂的喉结,死也要拉着这个狗日的垫背。
右侧的吴三桂的心里咯噔一下,我尼玛,崇祯帝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对质的环节?
他被熊楮墨看的发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这狗日的眼光,他一会难道要跟我同归于尽?
不行,老子刚升了官儿前途一片光明,必须得小心点儿。
熊楮墨眉头一皱,张嘴就要辩解,却见王承恩冲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冲着自己眨了眨眼。
“熊楮墨,是,还是不是啊?”
王承恩嘴中那个“是”字的音拉的格外的长。
熊楮墨心中百般不解,这些事情昨天我明明昨天跟王承恩说过啊,他应该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功劳啊?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他料想王承恩不会坑害自己,心不甘情愿的点了点头,“是!”
“吴三桂率部独斗青藏固始汗,三战三捷,是,还是不是?”
“是!”
“吴三桂光复平虏堡,追击准噶尔巴图尔浑,是,还是不是?”
“是!”
……
“吴三桂攻破甘州城,围歼豪格率部清军,俘虏五千无一逃跑,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