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原本在家中看,听胡非又闹事,微皱起眉,对下人道,“让康叔过去看看。”
下人忙点头应是,又问,“郎君,是否让康叔再带上些护卫过去?胡三郎的人,奴婢瞧着,有些身手,还差点打伤罗小娘子。”
云祯听到这,拿着本的手一顿,罗绫被人打了?
他将合上,起身放置一侧,倒是忘记昨日的不快,“罢了,我亲自去看看,你让康叔带人跟来。”说完,抬脚匆匆赶往院。
胡非的两名女使,包左、骆义正将严饼、李静二人死死按在地上,罗绫抓着胡非不放,引善见此上去掰罗绫的手,便在这时,有下人听见康叔的声音,上前将院大门打开。
云祯冷面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冷笑数声,“怎么?这儿搭起戏台子了?”
见云祯出现,所有人都停下来。
引善吓了一跳,松了手先朝云祯跪下去,胡非一把甩开罗绫的手,“云郎,你来的正好,你院有生员蓄意谋害侧君外甥,你该主持公道...”
侧君外甥?原来胡非竟是如此家世。
罗绫咬牙看着云祯,胡非来头如此大,这次事,云祯定然偏向胡非。
云祯却不紧不慢笑一下,语气温和至极,走到胡非面前,很是温尔雅地,“我瞧着三郎极有架势,都带着帮手,还能瞧得上让我来主事?”
胡非哼一声,“你不主持也无妨,但她打我是实情,你总瞧见了吧?”
“三郎既瞧不上我来主事,”云祯缓缓道,“我便先扣下这两名女使,让人送至城,请圣人来定夺如何?”
胡非脸色大变,“云祯,你我都是城人,你我才是一头的,你想清楚你帮谁,当真要如此待我吗?”
“胡郎误会,此事还谈不上我帮谁。”云祯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云光院是依我祖母的遗愿而建,以照拂天下苦寒学子为重,院规矩在这,难道我要纵着你在此欺人不成?”
他笑一下,低头看着那两名被下人按押在地的陌生女子,又轻声道,“我刚瞧着你们,身手不错?”
胡非见此,有些紧张上前,“云祯,她俩,是我带来的...你给我三分薄面...”
“方才你们是哪只手、哪只脚伤的人?”
云祯并不搭理胡非,依旧温和发问,包左与骆义却猛地抬头,一时看看云祯,又急急转头去看胡非,眼神里都是求救。
胡非脸色也发了白,他上前一步,挡在女使面前,“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云祯,既如此,这婢子就交还我带回去惩戒如何?啊!...”
胡非话未说完,一下被云祯拽住衣领,用力撞在一侧石璧上,他被如此一撞,后背与后脑,皆磕了个严严实实的疼,口中不住倒吸凉气。
云祯眼底里翻滚着阴沉沉的暗色,口里却依旧含笑问着,
“我的意思?你知道我的什么意思?你这样蠢的人,还能知道我的意思?”
他头微低,在胡非耳边低声问,“我院的人,你也敢碰?”
胡非愣一下,继而怒目,“云祯!你想动我?!”
云祯转头冷目看着地上的女使,骤然下令,“将她们一只胳膊,一条腿,给我卸下来。”
云府护卫顿时纷纷上前,骆义与包左见此忙挣扎起身,可惜,怎敌云府护卫。
只听“喀哒”几声筋骨寸断之声响起,骆义二人一同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所有人皆看呆在那,罗绫亦是,想不到云祯会如此行事,她还以为,云祯会出声护着胡非,没想到,云祯还挺公正。
云祯缓缓松开胡非,后退两步,一边看着胡非,一边冷声开口,“将这个肮脏的东西,押去白兰居里关着。”
几名护卫上前,一把将胡非按住,胡非怒喝起来,不断骂道,“肮脏的东西?你是在说我?你真敢动我?你给我等着,云祯,此事我不会罢休的...”
护卫们将胡非架起来,胡非惊慌不已,又改口道,“云祯,你敢如此待我,等我回了城,看我如何与舅舅说,你最好现在将我放了...”
云祯却理都不理,只转头看向罗绫,语气平静,“你再如何着急,怎不等引泉回来,找她去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