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留着你的命,让你看清楚,严蔚歇是怎样的人。”
冷如月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半分感情。
冷凌香一脸狐疑,愣在原地。
酒楼老板见有人被杀,吓坏了,又怕严蔚歇灭口,偷偷跑去报了官。
来的是衙役头领,远远便瞧见,所谓凶徒是严蔚歇。
衙役头领问:“你说的恶贼是他?”
酒楼老板点点头。
衙役头领看向严蔚歇,知道他不是弑杀之人,遂问道:“他为什么杀人,你知道吗?”
酒楼老板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忘了和大人说了。这两人是一起的,好像是在轻薄一个姑娘,那人就动了手。”
衙役头领道:“你别怕,那人是镇北军少将军。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否则不会放你来报官。”
老板点点头表示认同。
衙役头领道:“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尸体我们会处理好。”
酒楼老板忙道:“我听大人的。”
衙役头领吩咐手下将两人的尸体抬出去。
一系列的动作,动静不小,却惊动不了严蔚歇,他始终坐在桌边喝酒。
衙役头领上前,拱手道:“严将军。”
严蔚歇放下酒杯,抬头看着他。自嘲道:“兵符都没了,还算什么将军。”
衙役头领总觉得今晚的严蔚歇很不同。可是他的身份没有深究的立场。又复道:“小人没什么见识,只知骁勇杀的才是真正的将军,那些拿着兵权奴役百姓的不是。”
闻言,严蔚歇的眼神恢复光彩。问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姜信道:“小人姜信。”
“姜大哥。”严蔚歇说着给他倒了杯酒。
“来我们喝一杯。”
姜信受宠若惊,连忙接过酒杯道:“多谢严将军。”
他说着仰头干尽。
严蔚歇淡淡一笑道:“姜大哥不必拘谨,你我既然投缘,何不兄弟相称?”
“严兄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信说着举杯。
两人碰杯,喝了一杯酒后,姜信道:
“我还在当差,就先行一步了,咱们改日再聚。”
“好。姜大哥慢走。今日之事给大哥添麻烦了。”
姜信笑着说:“你我兄弟,不必客气。”
姜信离开后,严蔚歇坐在原地,眼神迷惘。
醉意袭来之时,诗兴大发:
孤月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燕回时,又见平遥春番。无端惹风雨,平静如水,涟漪又波澜。却笑东风故里,清愁不断,沁梅流染,更没闲时,未肯余寒,宵梦西园雁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