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寂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他的表情有些迷茫。他看了眼一一,转而道:“然后就做了和尚。…”
一一茫然的看向他,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问道:“说完了?”
他笑了笑点点头道:“说完了。”
见一一的白眼都飞到天上去了,他又道:“还是说一说血茶的事吧。”
“血茶?”一一不解。
寂空叹气,继续说道:“这红茶是信阳山庄特产,是信阳老爷子亲手种植,一般人不会知晓。你知道这种血茶的制作方法吗?”
一一摇了摇头道:“我甚至都没有喝过这种茶。”
“这茶是用处子的鲜血炮制的。而那个处子就是慕容雪。”
一一的眼眸猛然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寂空,失声道:“不可能,庄主很疼爱他女儿。这绝不可能。”
寂空淡淡道:“那又怎么样?在慕容光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他们慕容家的荣誉。他女儿就是取血太多才会体弱多病,最后还死了。”
“这”一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寂空轻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你真以为他舍不得给他女儿下葬是因为爱女心切吗?”
一一皱眉,没有出声。
“他是舍不得他的血茶,北城的贵族高官常年向他订购这种血茶,这样他的信阳庄才能这样风光。他是舍不得钱。不是舍不得情。”
一一不禁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寂空冷冷一笑:“你以为,慕容光真的是为了爱护女儿吗?只是因为他女儿命格特殊,只有她可以做血茶。而他自己也可以享用这种美味。”
一一心中有些愤恨,“慕容光真是禽兽不如!”
寂空看向她愤怒的神情,等了一会,挑眉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
一一点了点头。
寂空站了起身,率先迈开脚步,走到外间。一一犹豫了片刻,也赶忙跟上。
两日过去,严蔚歇还没醒来,昭阳心急如焚,钟离劝她不要担心,但她比昭阳还要担心。
严蔚歇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用尽一生医术,也只能勉强保住他的性命。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钟离已经束手无策了,只盼着严蔚歇能够挺过这一劫。
昭阳坐在床边,拉着严蔚歇的手。他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呼吸微弱,仿若随时都会断了一般。
钟离叹着气,走了出去。她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她的衣摆随风飘舞着,显得格外落寞。钟离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
寂空领着一一来到一个房间里,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床榻和一把椅子。
床上躺着一个人,脸颊苍白,毫无血色。她身穿素雅的白裙,长发散落在胸前。
她闭目躺着,似乎已经睡熟了。一一轻轻走近她,伸手想要触碰她,但却被寂空拉了回来。
“别碰她!”寂空冷冷的说道。
一一吓了一跳,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寂空的脸色很难看,“别靠近她,她身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