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越:“你做主。”
本以为他要以赌约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现在这么说,乔俏又摸不准了。
“谁赢了,就要回答一个问题,不许说谎。”
严清越说:“好。”
接下来的一路上乔俏把自己的两只手捂得好好的,下车的时候手心还都汗津津的。
时间不算太晚,小区车里的车位过半还是空的。
风阵阵。
乔俏缩着脖子兴奋催促:“快点快点快点。”
严清越拿了后座外套,关车门摁上锁,加快步子走到她旁边,笑问:“胸有成竹?”
“反正我赢定了。”
乔俏手缩在羽绒服的袖子里,环胸抱臂,暖和得不行。
“是吗。”严清越拿指背碰了下她的脸蛋。
他指背的温度,高得乔俏心里一惊,表情都没维持得住,难以置信地进了电梯,拿自己的指背碰了下自己的脸。
毫无悬念地落败了。
他一路上抓着方向盘,包括现在,手就没有放进口袋里过。
乔俏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这不科学。”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切记半路开香槟。”严清越背靠电梯,双手交叠贴着背后冰凉的电梯壁。他看着她的双手暴露在空气中,好整以暇问,“这就要放弃了?”
“乾坤未定,你我都是黑马良驹。谁赢还不知道呢。”乔俏又把手缩回去。
心里却是没多少底气的。
走出电梯,严清越掏钥匙开门。
乔俏慢两步走在后面,拉开外套拉链,把手揣进怀里捂着。
进门,玄关灯还没亮,她就催促着快些比比。
严清越握住了她的手。
凉得乔俏一个哆嗦,直接讶异出声:“诶?”
严清越好笑学她:“诶?”
如此之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迅速让手温凉下来的。
乔俏不管那么多了,笑弯眼睛:“输赢很明显。”
“是,我输了。”严清越拉着她进去厨房洗手,把热水器和暖气全打开,“问吧。”
乔俏从他手心里抹洗手液:“你做这么多,又是暗示又是明指的,是不是喜欢我?”
严清越不答反道:“给你机会重新问。”
“不是吗…”乔俏皱眉。
总不会是她孔雀开屏,那也太离谱太丢人了。
严清越轻声解释:“因为这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话,何必浪费一个提问的机会。”
表白向来是制造惊喜,但不知为什么,他明摆着说“我接下来要表白你”反而更让人小鹿乱撞。
乔俏心里突然乱得一塌糊涂。
“那我想问…”她感觉自己大学讲PPT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你是卷柏吗?”
“是,我是卷柏。”严清越牵着她的手走出厨房,“基于你这个问题太过简单,我可以延伸回答。”
小猫儿趴在窝里昏昏欲睡,盘子里的猫粮还剩下少量。
它瞅着他们来阳台收衣裳。
“我九岁之前,叫严卷柏。后来喜欢用卷柏作为游戏昵称。我这个人缺点不少,人缘也不太好,你所听到的那些传言,不是传言,都是真的。”
“这有什么。”乔俏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裳。
严清越升上晾衣架:“我的字典里,没有‘忍让’这个词。刻薄,没有同情心,也都曾经确有其事。”
他转过身,面向乔俏,和她隔着半米的距离。
光线不是那么明亮,可他们还是把彼此的眼神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