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担忧道:“昭阳公主府在皇城里,你要如何进去?”
王奇高沉声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府中百姓就交给你了。”
元季叹道:“希望可以顺利把世子救出来啊。”
王奇高思索了一会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都尉府衙门敢抓王爷,这后面只怕有大人物在撑腰。我且去找找昭阳,看她能不能去府台问问,好歹见一见严蔚歇。”
“唉!”元季闻言又是一声叹息。
王奇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神色复杂。
阴冷的牢房中,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就在这种恐怖之气的包围之下,严蔚歇身穿囚衣坐在地上。他低垂着头,将自己隐藏在了阴暗之下。
他看似很平静,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激动情绪,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个下令关押他的人,出现在这里。
“咚咚”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严蔚歇抬起头来。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唯独只有那一双闪烁着精芒的眼睛。
“你终于来了。”严蔚歇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郁的幽怨,还有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压抑。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一袭黑袍,脸色冷漠至极。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黑色戒指,戒指的边缘镶嵌着红宝石,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他的眼神淡漠,就好像在打量着一件没什么特殊价值的物品,他的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冷静?”
严蔚歇听到对方的话,顿时仰天长笑道:“严某人娇生惯养,怕黑怕冷怕饿怕穷。却唯独没有怕过死。”
黑袍男子的眼中浮现出了些许异样的采,他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愈发诡异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把硬骨头,可以撑多久。”
严蔚歇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如雪,他平静的注视着来人,忽然笑了,冷冷的问:“谢允疾,做狗开心吗?”
谢允疾是镇北军出身,曾是严蔚歇亲信,在决战之际忽然做了逃兵。没想到这样的人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能成为国卿司中令。
严蔚歇的问话让谢允疾的表情一怔,随即脸色阴沉无比的说道:“我看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就在他的脚步即将跨出牢门之际,严蔚歇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带着嘲弄,嗤笑道:“问你做狗开心吗?为何不答?”
听到严蔚歇的话,谢允疾的脚步停在原地,但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转过身来,看向了严蔚歇,瞪着一双发红的目。
严蔚歇直视他愤怒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谢大人,当心脚下。”
谢允疾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收敛气势,小心翼翼的踩踏脚下的砖块,生怕踩踏错半分。
严蔚歇又道::“别摔了。”
谢允疾怒道:“你……”他咬紧紧咬住牙关,又不知该反驳什么。
严蔚歇看着他气得发抖的肩膀,冷冷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的今日难保不是谢大人的明日。区别是我问心无愧。”
谢允疾忍不住转过头。阴沉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严蔚歇淡淡的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谢大人,你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