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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俏悔得肠子都青了,为这事儿反思得食不下咽。
晚饭随意应付了几口,就把外卖收拾掉了。
睡也睡不着。
她披了件衣裳,去客厅撸猫,心事重重地踱着步子。
直到玄关传来开门响动,墙壁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
进门,环境灯火通明。
严清越发现视野前方站着双脚:“还没睡?”
“嗯。”乔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喝点水吗?”
他换拖鞋:“好。”
乔俏放下猫,进厨房仔细洗了手,倒半杯水,出去发现他已经坐进了沙发里。
他仰头靠着,大概喉结被箍得难受,他抬手扯了扯领带,目光放在乔俏身上,直到近前。
“等很久了?”
乔俏惭愧:“应该的。”
严清越点头,看了眼她递过来的杯子:“热的冷的?”
“温白开,我之前烧的,刚好可以喝。”
他直起身子,好像是要凑过来喝。乔俏意识到,另只手托住杯底,小心地喂给他喝。
近了,酒气更浓郁。
他喝得急,半杯水很快见底,些许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从下巴滴进衬衫领口。
乔俏上手帮他擦,扭过身子把杯子放茶几上。
手掌一紧,她随之回头,正见他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微歪脑袋,发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掌心。
他因喝酒而格外嫣红的唇瓣缓缓贴了上来,烫得乔俏一个哆嗦,忍不住缩手。
抓得不牢,也可能是他毫无防备,轻易被她挣脱。
乔俏手背去身后,悄悄攥紧掌心。
“想不想骂我?”严清越问。
这话应该她来问吧。乔俏不明所以地摇头,被他吻了掌心的震惊还没有平复下去。
“吓到你了。”严清越垂睫。
乔俏以为他在说吻掌心的事,是有点吓着,但被他这么说出来,再承认就很别扭。她神色自若道:“没有,你喝多了,我能理解。”
“真是娇气。”严清越抬起有些迷蒙的眸子。
“……”她说什么了吗?
“是我太凶了。”严清越动手脱掉大衣外套,靠回沙发,姿态有些随意摆烂,“不够温柔。”
“你…你不要想太多。”为证明自己没事,乔俏无所谓地搓了下被吻过的掌心,“没关系的。”
他盯着她搓掌心的举动看了几秒:“累不累?”
这人喝完水后,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无厘头。正常时候肯定是不会这样的,她也全当他喝多了,这会儿脑子不太清醒。
乔俏琢磨了下,决定顺着他的话说:“我坐下来陪你聊?”
严清越把自己的大衣推远,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位置近是有点近了,但和一个喝了酒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乔俏去坐他腾出来的位置,因为走神没留意,坐到了他没来得及撤离的手上。
她一下子弹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严清越把手放眼前看:“你坐到我的手了。”
语气格外认真。
乔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