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吉梦何事,怎又会放心不下?”公主飞红了脸颊,低声喃喃:
“我梦到了你,你翔着一羽白鹤翅膀,飞到北方不见了,我真怕你会真的一去不返,特来看看。”
年青人神色一顿,旋即笑道:
“那梦中的白鹤可是去给尊贵的公主衔花撷果的?”
公主一顿脚,娇嗔道:
“你别打岔,我早说过,我们之间谈话,一不许你分君臣,二不许你故做痴呆,否则我就上秉父皇封你做官去。”
青年人连忙弯腰打揖道:
“饶了我吧,请公主嘴上留情,我仔细回答公主的问话就是。”
“那好,我问你,你可是真的要走了?”
“去哪里?干什么去?”
“不知道,我连日来心里乱乱的,总有一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
“公主,我走到哪里都是皇上和公主的庶民。”
“你又来了,真不懂我的话?”公主呶起了艳红的香唇,手中的罗帕猛地甩了一下。
“我懂。我想公主也懂我的话。”
公主红扑扑的俏脸上荡起了笑靥:
“你是说你永远……?”
“公主,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请公主品茗。”
说罢,青年人调皮地一笑,双手奉上了一杯香茶。
“你!”
公主站起身,抬起白藕般的玉臂,伸指点在了年青人光洁宽厚的额头上。
年青人连忙站起来,后退一步道:
“公主,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自责便是。”说着,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公主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动手了,亦不算真君子了。”
年青人笑道:
“我正是真君子。”
西门管家站在矮房下,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