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心里敢怒不敢言，出去后有点火大，但更多的火来自之前那条短视频，张赞还未回复。
她拿上手机出了部门，进电梯按完宣发部楼层，气不过，又按了美术部。
“你好，张赞在哪？”进去后她迎面碰见一个似乎准备出部门的女职员。
妹子摇头：“她不在，好像找张董事了。”
张董事…乔俏不知道哪位。张赞不过一个画师，却直接去见董事级别的人物。
而且是同姓，张赞提过的叔叔？
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乔俏随后来到宣发部，尚未开口，一个眼熟的男人举高了手臂，喊她过去。
她没好气：“什么事啊？”
“吃火药啦？”徐飞一脸莫名其妙，高高在上进入正题，“你知道我组是负责神I的，刚接到通知，神II也由我组负责。”
乔俏嫌弃：“就你们那宣发手段…”
徐飞瞪过来，她咽下“不敢恭维”四个字。
“我知道神I宣发不到位，但谁能知道神I有现在的发展。我组现在焕然一新。”徐飞自信说，“所以才找你过来。”
乔俏皱着眉，洗耳恭听。
“玩家其实对游戏的角色制作都是存在好奇的，关于你的CG拍摄我早看了，肢体协调，和专业的不遑多让，是个很好的宣发点。我也已经和美术部沟通过，他们会全力配合。”徐飞点开电脑桌面上的某件夹，“剪辑都已经弄好了，现在就等你的意思。”
“我不同意。”乔俏冷脸。
一秒没多待，她说完扭头就走。
徐飞喊了好几声，追上来不让她按电梯：“我找你是尊重你，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申报上去，上面也会同意。”
“我就不信我不点头，Ae还能强迫我露脸。”她脸色难看。
“你还想不想干了？”徐飞语气无奈。
乔俏不敢置信，同为打工人，他竟然恐吓她？她抬脚狠狠踢了下徐飞的小腿。
徐飞抱住腿疼得跳脚，她绕过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中午食堂吃饭。
她在排队打菜的时候，已经打好饭的张赞路过，给她指了方向说我等你。
乔俏估摸着这顿饭是没什么心情吃多少的，索性退出队伍。
她两手空空地坐下来，张赞极有眼色地起身：“我给你打。”
“视频什么时候删？”乔俏手揣口袋。
张赞坐回去：“赞过百万了，删掉多可惜。”
乔俏眸色冰冷：“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现在征求你同意也不晚的。”张赞底气不足，“我已经第一时间往上申请了。”
“先斩后奏？”乔俏冷笑。
张赞：“我…”
“你是画师，‘未经允许不能二次改动’是你们常说的东西吧？就这样随意曝光我？”乔俏胸口发闷，“人权在哪里？”
“没那么严重。”张赞被训得不敢吃饭，毕竟自己有错在先，“露脸没啥啊，这都什么时代了。”
乔俏反问：“你怎么不露？”
张赞竖三指发誓：“我今晚回去立马录一个自拍发了，骗你我他妈是小狗！”
“真他妈有你的。”乔俏直接被气笑了。
她很少骂人，骂也不会妈来妈去的。这件事上，她没有在和徐飞张赞的沟通中受到尊重，露不露脸完全是个人自由，不是他们动两下嘴皮子她就要服从配合的。
晚上张赞把刚发布的视频链接微信发给她。
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打开音乐播放器单曲循环听《Sfia》，带手机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