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可耻。乔俏哪里能忍受得了这种事?部门里的同事也经常买折扣食品,从来没人说过吃坏肚子的。
“我证明给你看。”她拆开一盒牛奶喝。
严清越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一盒冰牛奶下肚,乔俏觉得自己撑了,忍住没有在他面前打饱嗝毁形象,拎上他不要的东西,在楼下散了会儿步才回来。
他在阳台晾衣裳。晾衣杆和她一半一半,划分得清清楚楚。
这个画面挺烧人的,乔俏脖子悄悄热了。
“经理。”
严清越好像没听见,在乔俏准备重复时,开口:“说。”
“能不能帮我个忙?”
升上晾衣架,严清越将遥控器放回去,看了看她,等她说的“忙”是什么。
“我想把柜换个方向,但它太重了。”
一个人挪不动。
严清越跟着她进了房间,眼底掠过淡淡的惊讶。
不过一个午休的时间,她就把原本几乎无处落脚的卧室收拾得整洁干净,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偌大的床铺已经罩上牛油果色四件套,床边的地板上铺着一张长方形的短绒地毯。
飘窗上还多了个彩色贝壳风铃,和一张浅灰色的懒人沙发,一张折叠电脑桌。
他走到柜的另一边:“挪到哪边?”
“旁边。”乔俏指了一下飘窗台旁边,“我量过了,尺寸刚好。”
柜是宽敞的两开门式,其实不太好搬。更别说两人力气悬殊,但凡配合不行,就有可能刮伤木地板。
房间也不小,挪了一半乔俏就坚持不住了,叫停歇息。
“好重啊。”她搓着手指心,已经通红。
“老榆木是比较重。”严清越心不在焉地看向飘窗台。
“哦。”乔俏似懂非懂地点头,磨拳擦掌道,“接着来吧。”
总算把柜挪到了满意的位置,乔俏将行李箱中仅有的几本放进去。
严清越没有立刻走,而是伫立在飘窗台边,伸出食指,试了试懒人沙发的软弹性。
乔俏关注他的举动,以为他会问“在哪买的”,或者更直接点“把链接给我”。
可他只是安静地收回手指,心事重重的样子离开房间。
“谢谢啊。”
乔俏等他走出去了,才想起来扬声道谢。
可是没过两分钟,他又端着一杯水走进来,认真地问:“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
刚打开衣柜的乔俏一脸地不知所措,好怕自己回答得不对,他会把杯子里的水泼过来。
“我好像…好像对你说了谢谢。”她补充两个字,“经理。”
严清越说:“谢人有很多方式,口头道谢没有诚意。”
乔俏哑然。
那…我该怎么谢你?
“我想坐坐它。”严清越的视线转向飘窗台。
乔俏跟着望过去。
30秒后,她抱着换洗衣裳,走出房间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懒人沙发里的男人。
再回来,男人已经不在。
乔俏关门登录游戏,莫从良的私聊立刻发过来。
请叫我卡西迪奥:怎么样,我表哥对你好不好?
乔俏汗颜。
不负卷柏:我是租客,他是房东,要对我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