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起码不能当着他的面哭,可是那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哗哗的往下掉。
祁景洐看见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猛地一痛,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但又想起,她竟然在大婚前一夜,公然在她的闺房里面和别的男人偷情,他的心就冷硬下来。
祁景洐大手忍着恶心感,放到了许媚儿的腰上,眼神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样,直直的看着江若初。
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缓缓传入她耳内:
“你以为你的眼泪,能让我像从前那样心软吗?可笑,看见你的眼泪只会让我恶心而已。”
祁景洐对她说的那些话,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地刺入她的心里面。
他说他现在看见她就恶心,她已经在他的心里面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许媚儿见祁景洐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娇笑道:“祁爷,你真坏,在江小姐面前就对人家这样,人家害怕江小姐会难过伤心的。”
祁景洐冷厉的丹凤眼眸划过一丝嘲讽,薄唇轻启:“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伤心。”
祁景洐说完这句话,就揽着娇笑嫣然许媚儿的细腰,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停车场。
江若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脑海里面像是有一个喇叭,在一過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她恶心,他说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他说她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像是魔音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面来回的环绕,挥之不去。
看着他和许媚儿离去的背影,他的手亲密的揽着许媚儿的腰,看着许媚儿的眼里也是止不住的柔情蜜意。
他明明说过他看见别的女人就恶心,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的。
现在这算是什么?
这算是什么?
食言还是欺骗?
江若初活了二十几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波折,除了在儿时记忆模糊的时候,母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往后的人生很是顺利,也不懂别人口中所说的心在滴血是什么意思?
但在这一刻,她忽地明白过来。
心在滴血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难过伤心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和他解释清楚,她没有背叛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如果两个人走不到一起的话,江若初无法保证。
她追赶出去停车场的时候,进入大厅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江若初想要直接进入总裁办,走总裁通道的时候,被前台接待的一个女人给拦了下来。
这个女人江若初不陌生,之前她每一次过来找祁景洐的时候,她都很是热情,江若初和她的关系也不错,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她们带水果或者奶茶。
她觉得依她们往日的情分,应该不会像祁氏庄园的保安,那么凉薄地落井下石,不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