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以星迟迟没说话，黎清踌躇道。
“夏以星？你，你吃了吗。”
“啊，”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刚反应过来，忙说起话，“吃了吃了。”
眼看着气氛逐渐尴尬，黎清问道:“你有什么题要问我吗？”
夏以星忙不迭点头，忽然意识到黎清看不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今天上午数学老师讲的讲的那道奥赛题我没听懂，你给我再讲讲呗。”
？
黎清疑惑，“我记得你数学考了满分。”
言下之意，你不懂不太可能。
“咳咳，”夏以星拳头抵唇，不好意思道，“上课走神了，呵呵……”
“……行吧。”
黎清打开笔记本，拿着笔开始勾画。
问道:“我从头讲了？你准备好草稿本没有？”
夏以星打开了平板，直接在上面做题。
乖巧回道:“嗯嗯。”
“首先……”
讲到一半，黎清想给夏以星演示辅助线怎么画，想到夏以星看不到，就拍了照片发了过去。
夏以星放大图片，看到左下角露出一截黎清骨节分明的手指，眨了眨眼，顺理成章的点了保存。
“……最后再把这个数值带进去，结果可以得出……这样就好了。”清冽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着。
黎清讲完，呼出一口浊气。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道:“你明白了吗？”
夏以星:“OK，懂了。”
安静了几分钟，黎清刚想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夏以星说道。
“明天，你打算坐哪里？”
“嗯？”
夏以星急了，忙问:“你忘了？我们的赌约。”
“哦哦。”黎清想起来了。
“大概，还是现在的座位？”
“嗯。”夏以星回应道。
半天，两人异口同声。
“我……”
“我……”
“你先说。”黎清开口。
夏以星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想说，我第一次跟女生同桌，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指出来，我会改。”
“好。”
“你刚刚想说什么？”夏以星问。
黎清薄唇轻启，“和你一样。”
夏以星愣了一下，接着就是狂喜，无声捶桌子。
黎清想了想，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和男生同桌，请多指教。”
“好。”夏以星极力掩饰住得意的神色。
话尽于此，夏以星还想多聊一会儿，但又找不到借口，只好结束话题。
“那，黎清，晚安。”温柔的男音语调微微上扬，飘进黎清的耳畔。
夏以星的声音蛮好听的，黎清下意识想。
“晚安。”
两人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