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乡殿宫门敞开,仿佛在召唤着未知的命运。蒋天明与李博通遁入其中,开启了一段旅程。
为首门将收回目光,对一旁部下言道:“你去通报青花大人,看他如何说话……”
部将接令而去,门将二人,守在门前。暂且不表。
单说蒋天明步入宫殿,顿时又是一惊。这里没有常规的殿堂,更没有供人休整的房屋。
取而代之的是蒙蒙的山丘,清澈的小河,缤纷的花草,以及舒爽的花香,叫人无法得见边际。
这哪里像是一座宫殿之内,分明是一处世外仙境,让人恍惚间怀疑起以往的认知。
二人行进半路,得见一处石台,孤零零地建在小河旁。
石台上设有一处凉亭,一侧是种有莲花的池塘,一侧是闪着流光的蛋形事物。
这事物一面光滑如镜,一面时时闪着涟漪,叫人无法分辨,此物究竟是一面实体的光镜,还是一颗光团。
“疑?这东西着实奇特?” 蒋天明心生好奇,顺手抚了一抚,当即惊叹出口。
此镜触手,犹如手抚河床,稍做用力,可将其穿破,但此镜不散,甚至传来清凉舒爽之感。
“前辈!不知此镜,是何物所铸,又是做何用途?” 蒋天明望向李博通,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李博通小酌一杯美酒,大袖一摆,打出一道流光。流光穿入镜面,银芒大放,很快显出一个人影。
那人身穿绣花雪裙,双手沾满血水,看似异常虚弱。但依旧坚持攀爬,来到一根阵笔旁,仰身瘫躺下来。
“母?母亲?” 蒋天明看着镜面,脑海里嗡嗡作响,又赶忙退后几步,生怕一不留神,破坏此镜玄机。
而反观镜内的祁寒焉,此刻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下颚凸起,明显是强咬牙根,勉强立起身来。
一步两步,她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仿佛随时将会倒下一般,艰难的来到立柱旁,涂抹闪着灵光的阵纹。
可是她涂着涂着,整个大殿突然摇晃起来,促使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再次瘫倒下来。
这一瘫倒,也不知为何,她好半会工夫不见起来,而晃动的大殿,却越晃越烈。
“母亲?这是为何,为何?您快起来呀!” 蒋天明看着其母的遭遇,虽然知晓眼前的一切无法改变,但依旧让他心如刀绞。
“噗通!” 蒋天明看着看着,突然跪下身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犹如那孩童一般,口中碎碎叨叨,难以组成具体含义。
看得一旁的李博通,眉头微微一皱,但不出言打扰。
而那祁寒焉,在此途中醒来,又徐徐爬至立柱,缓慢吃力的涂抹阵纹。
一笔,两笔…… 她每画一笔,都伴随着重咳声,神色无比痛苦,直至她落下最后一笔。
她仿佛是想到何种乐事,突然换上一副笑容,缓缓的闭上美目。
而紧接着一道绿光,赫然窜出她的身体,化作一个人影,呆呆的站在她的身旁。
这人影的整体形态,与矿山处的矿工们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是她的面容。
“母亲?” 蒋天明惊呼出口,待想上前打瞧,那道人影,竟诡异的原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母亲母亲?” 蒋天明唤上几声,转身跪拜李博通道:“前辈?求您告知天明,母亲的魂儿,究竟去往何处?求你告知天明,前辈……”
事到如今,就算他蒋天明,之前不信鬼神之说,眼下也不得不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