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头不是一般的兔子,藏身的地方不止三窟,这次会面地点是另外一个带院子的小楼。院子里停了几辆车,好几个穿便衣在院子里警戒。
张立刚一进门,金老头站起来,对一位坐着中年人介绍:“这就是我们社会调查处的张处长,这位是南佛国驻沐散特派员,匝尚先生”
张立上前礼貌伸出手说道:“幸会幸会。”
那人十分倨傲,微微起身不耐烦伸出手,跟张立浅握了下,问道:“张先生哪里人?”
沐散对内地有忌讳,怕引起南佛国的抗议,一般军队不敢招募内地人员,张立知道这层,说道:“我就是黑水河本地人。”反正沐散不像内地户籍制度严格,他一个外来的特派员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
金老头见张立很机灵,胡扯下就躲过了麻烦,对匝尚说道:“这小伙子办事能力强,今天这事交给他没问题。”
金老头接着对另外一位坐着穿警察服装的微胖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黑水河警察局长吴奈温。”
吴局长像军人一样,笔直站起来跟张立握了下手。
介绍完毕,匝尚冷冷问道:“你们社会调查处主要做什么的。”
当然不能说社会调查处是专门对付南佛国间谍的,张立说道:“沐散同盟军个别军官军纪不正,有老婆还在外面找情人,还有的娶没到法定年龄的少女,我们这个部门,主要是查出违纪军官,保护广大妇女的合法权益,是军队内部的妇女工作协会。”
“哼,工作这么简单?我了解到你们这个部门成立没几天,动静很大啊。”
张立“谦虚诚恳”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前几天把一些军官家属都叫去登记注册,动静是有点大,但目前还没做出点成绩,很遗憾。”
“到会装糊涂,我说的动静指的什么?你应该清楚。有人说你在沐散露面没多久,这里就显得很不平静,昨天又发生一件大事,别说跟你没关系。”
张立心道:叫我来果然是为罗必成的事,不过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匝尚估计也是想诈骗自己,如果他有真凭实据,那就不会在金老头这里“和和气气”了。
想到这一层,天才演员张立故作惊讶问道:“不知昨天发生什么事?怎么跟我们部门有关系?”
旁边金老头说道:“有个叫罗必成的商人,是匝尚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昨天他的店铺被洗劫了,他和情人也被绑架了。”
张立做出震惊表情说道:“他的店铺叫什么名字?谁怎么大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绑架。”
罗老头介绍道:“叫祥云玉器,不是白天作案是晚上。”
“喔,那个铺子我知道,在黑水河算比较大的,即使是晚上作案,这帮人胆子也忒大了点,应该不是一般人做的。”
根据下面的人分析,这个张立是个能人,不但在军营里很快发现呼萝行刺金营长,而且没多久查出林昊天,甚至还差点把呼萝也抓住。罗必成当站长好几年,没出过一点纰漏,这个张立才冒出没几个月,就接连发生好几起大事,所以罗必成出事,呼萝第一反应是张立干的。匝尚死死盯着张立想从他脸上发现点异样,但没能如愿。
金老头说道:“正因为不是一般人做的,所以把你叫来,尽快把这事查清楚,给匝尚先生交代。”
这活不好接,典型的既当猫又当老鼠,拖延抓不到耗子,在金老头这里不好交差。张立推脱说道:“金老,你高看我了,我们这个部门把我加上才十个人,其中一半是才招进来的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怎么去调查这个大案。调查案子是警察的事,他们才是专业人士啊。”
金老头说道:“没叫你单独负责,吴奈温局长和你一起调查这事,你们俩配合好,尽快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
张立谦虚说道:“那我就赶鸭子上架,竭尽全力配合吴局长调查这事。我对这事具体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吴局长能不能透露一二。”
吴奈温看了眼匝尚,见他不吭声没有明确反对,介绍道:“这个案子是今天上午,祥云玉器的员工报的案,他们发现店面没像往常打开,打电话给里面的人,也没反应,然后有人绕道后面发现后门开着,进去看才发现出事了。。。。”
吴奈温将整个案情向当事者张立介绍了足足半个小时,张立戏演得很足,时不时插嘴问下现场的一些细节。
听完介绍,张立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很是奇怪,为啥现场没有罗必成和他情人的尸体,难道抢劫者,洗劫了玉器还嫌不够,绑架他们俩做肉票?”
吴奈温接过话题说道:“据了解罗必成虽然是个老板,其实也没多少钱,他好多玉石进货都是赊账,这次他被洗白,光所欠的货款就够他受的了,绑架他们索取赎金不大可能。”
张立装着对吴奈温一脸的崇拜,说道:“局长就是局长,一针见血。既然不是为了赎金,那么根据局长提供的情报,还有个可能,罗必成为了赖账,把所有玉器卷走逃之夭夭,造成被洗劫绑架的假象。”
匝尚插嘴说道:“不可能!”
张立说道:“为啥不可能?不知道特派员依据是什么?”
“货款是小事,如果他这样干,以后还能在这个行道里混吗?”
张立对吴奈温问道:“被洗劫的玉石大概多少钱?”
“据店员交代,估计有一两千万。”
张立成心给罗必成扣屎盆子,“惊讶”道:“这么多?有这么多钱,随便逃到附近国家,可以快乐过下半辈子。”
匝尚对玉石行业很了解,说道:“应该没那么多,玉石这玩意水分足,如果你急着处理,顶多能卖一两百万。罗必成不可能为了这点钱,自编自盗。”这个特派员好像很了解罗必成,一心为他解释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