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来气,再上次宋小虎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威胁道:“你不说,下次见到你家堂哥我再打一顿。”
他吼道:“你到底说不说?”声音极大。
宋悠然被这一吼,吓懵了,哭了起来。
前面那四位打牌的大哥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齐刷刷往后看。
一脸疑惑,之前宋悠然来送饭情况好好的,现在怎么闹的现在气氛如此紧张。
但不像之前一样好管闲事,毕竟他是老板的儿子,得罪不起。
李灼看见她又哭了,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茫然看着张二全。
张二全是知道原因的,这些年李灼没少为宋悠然打架,居民楼不知是谁传的,说宋悠然是扫把星,前面克死她妈,后面又克死他爸,找上门的家里大多小孩都是传的这事。
李灼但凡听见别人说宋悠然的坏话,对她不好,近一点当天打,远一点明天打,打着打着自己张二全的外孙李灼就变成孩子口中的“阎罗王”。
他对李灼的事情不敢发出质问,不敢责备李灼,完全是自己造的孽,因果循环。
李灼欠那人的恩情,现在只好全部报答到宋悠然身上。
先前那些被打小孩的父母找上门,他只好赔一些钱,陪着笑脸,他身上常备一些大白兔奶糖一则是他喜欢小孩,二则是与小孩搞好关系。
张二全见李灼本是好意,把宋悠然吓成这样,蹲下来,面对宋悠然,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上,轻声哄着她。
他看见宋悠然脸上布满眼泪,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宋悠然的脸,“阿灼哥哥,不是讨厌你,他只是害怕你受欺负,受什么委屈了,跟爷爷说,好吧?”
“我说了怕大伯母打我。”宋悠然揉了揉眼睛,哭的更凶了,“她打人可疼了。”
“没事,你说出来,爷爷不会告诉她的。”
宋悠然不知道从哪说起,不小心把宋小虎被打的真相一下子说了出来,“嗯,上次小虎哥找我要钱,阿灼哥哥看见把他打了一顿,回家时候阿灼哥哥给我买了很多吃的。”一边说一边哭。
她吸了一口气,哽咽道:“后来,堂哥看见要我把东西给他,阿灼哥哥不让我给,他上来就抢,不知道怎么他就摔倒在地了。”话说的太多,气有点上不来。
小男孩正义感爆棚,先前听见宋悠然被欺负握紧拳头,之后听见坏人跌倒,一下子大笑,饶有兴趣,“后来啦,小妹妹,你堂哥还是表哥是不是长得比你还瘦,你这小身躯瘦的像怏鸡一样还能把人推倒。”看了看宋悠然。
“我不是怏鸡,我是人,还有那是我堂哥他长得很胖,我没有推他,他自己摔在地上。”宋悠然缓过气,气鼓鼓像河豚一样对着小男孩说。
“好好好,你不是怏鸡,我是好了吧。”男孩笑了笑,心想:他觉得这小妹妹有意思,也抓不住他说话的重点。
李灼冷声道:“他还敢抢你东西,我出去一定要打他满地找牙。”
宋悠然明显有些慌了,“你别打宋小虎了,大伯母说你爸爸为了惩罚你,你才得了重感冒。”
她用手在鼻尖挥了挥,“医院消毒水可重了,我不要你因为我再来这里了。”她面露难受。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嘴角扬起笑容,“我现在每天都能吃饱饭了。”
“啊,大伯母从阿灼哥哥家回来说有钱可以开餐馆,听大伯母说,本来大伯打工的餐馆就是现在大伯当老板的这个,大伯刚刚当上老板,没有钱,就直接叫我来送饭可以少花点钱,平时就叫我在餐馆干活。”
“那个餐馆就在医院旁边,可近了。”她手指了一个方向。
“所以你的手是这几天在餐馆帮忙弄的?”小男孩率先开口。
宋悠然惊的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洋洋得意,说:“我家保姆最近听说我爸妈要回来就赶紧收拾家里,护手霜都来不及抹,手就像你的手一样。”
叹了一口气,又吐槽道:“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懒,我家那屋里家具堆的灰可多了,一扫,感觉我家就生活在迷雾森林,呛死了。”啧啧两句,“尤其她那饭可难吃了,狗都不吃,况且我这个人。”
他歪头看向宋悠然,挑了一下眉,“妹妹,怎么听你说,你家大伯就是厨师了,你能不能也帮我带一份饭,就这个。”指了指桌上黄芪炖鸡。
“滚”宋悠然正要答应,李灼咬着牙说。
“好,我就滚。”宋悠然惊慌失措答道,退后正准备离开。
“说的不是你,说他。”李灼指了指男孩。
男孩不长眼色,说:“我不叫他,我有名字,叫赵念昭。赵是赵子龙的赵,念是想念的念,昭是······。”
“我管你叫什么,你指使她做事,我就要打你。”李灼盯着赵念昭,打断他的话,警告道,语气十分嚣张。
“小菊花,你继续说,依照宋小虎的脾气,他没有抢到你的东西,后来怎么了。”李灼视线转移到宋悠然身上。
宋悠然停下脚步,手里攥着大白兔奶糖,说:“后来他去大伯母那里告状说你拿土块撞他头,还说我不给他东西吃。大伯母正在做饭,只听见你拿土块撞他头的事情,哥哥,我想去找你的,告诉你爸爸你是帮我才砸宋小虎的。”
她咽了咽口水,“可是大伯母把我关在她家里,她回来的时候说你要去医院,我就急忙跑了出去。”
她低下头,“我怕错过你,就在楼梯口等着你,张爷爷说你没事,回家问大伯母说你重感冒严重嘛,你怎么得的重感冒,大伯母被我缠的没法,说你是被你爸罚在路口吹的发烧。”
“你大伯母说我是重感冒住院的?”李灼重复她的话。
“嗯,难道不是的吗?”
李灼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李大钱吓唬人还挺厉害的,陈春彩这样一个大喇叭把打人硬生生说成重感冒,还有钱也是个好东西,那死八婆拿了钱,那笑的真恶心。
张二全有些慌张,答道:“你大伯母说的对,你阿灼哥哥就是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