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还不快给你大娘道歉!快扶你大娘起来啊!”
掀起眼皮,季知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自己要坐下的,管我什么事。她难道还是小孩吗?”
嘲讽的话又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阵笑声。这些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最是有素质和教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纷拿起手机来拍拍拍,还要分享给同伴,吸引更多人来看戏。
见季知节完全不为所动,大伯怒了,一惯奉行大男子主义的他可接受不了自己的权威被挑战——还是季知节这样一个死丫头片子!
她就该像她那短命早死的爹妈一样,死外边儿才是!
气愤上头的大伯冲上前去,抬手就要抽打季知节。但季知节哪里是季雨薇,她在井水的锻炼下,身强体壮,分分钟撅折了大伯的胳膊。
抬手一挡,看似无关紧要地一推,大伯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拖拉机撞了一样,整个人刹不住车地往后倒退而去。
他老骨头一把,又常年好吃懒做,“噗通”一声跌在地上,霎时间半边身子都麻痛了起来,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发现开始动手,保安也不看戏了,立刻上前隔开了季知节和大伯他们。
毕竟他们的职责是要保护学生,大伯大伯母算是社会人士。
“我的老天爷啊!没法过啦!还有王法吗?!谁家养的白眼狼动手打她老祖啊?!”大伯母又开始鬼哭狼嚎。
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的犯罪证据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季知节害怕闹得不够大,报警的时候不够引起重视呢。
眼看着局势快要绷不住了,季知节掏出手机来,直言道:
“报警吧。”
“好,报警就报警!我倒要问问,警察他管不管孩子打老子的事!”大伯在大伯母的搀扶下慢慢爬了起来,硬梗着脖子说。
然而季雨薇却脸色更加煞白,她绞着自己的衣服,暗中担心:她偷拿了季雨薇的首饰和香水,会不会被她告发出来?
偷偷地抬眼看向季知节,后者发觉后,回了她一个含着冷笑的眼神,季雨薇立时浑身发抖,心底里阴影不断扩大。
她现在发现,季知节越来越不可捉摸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好把控,也不受他们的欺负了……
不光她和宋砚仁做不到,哪怕搬出她的爸妈,季知节的大伯和大伯母,都奈何不了她了……
咬紧了下唇,季雨薇心里直打鼓。她迫切地需要找到新的能够压过季知节的势力!如果她不能压季知节一头,不把她的东西统统夺过来,那她季雨薇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她一定要把季知节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死她。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学校,将所有参与人都请到了公安局喝茶。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定了个“寻衅滋事”,要拘留大伯大伯母一周。
一听要吃牢饭,大伯母疯了,她跳起来直扑季知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