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雪觉得他不只想知道这些：“还好，他是我老板的经纪人，算我另一个甲方。”
商时余没再问什么，点了点头。
钟凌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身上的黑色裙子已经被换了下来，套了一件舒适的休闲睡衣，长发上沾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他以为是原雪找服务员帮他收拾的，开门看到原雪后，真诚的道了谢。
原雪打量了他一眼：“你喝断片了？”
“什么？”钟凌反问。
“昨天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
不多，他喝了酒，玩的挺疯，在几个老总的起哄下穿了女装，然后……他好像看到商时余了，脑子一个激灵：“商时余真的来过？！”
原雪立刻嗅到金钱的味道了：“想知道，一条信息一千块。”
钟凌居然真的掏出手机要扫原雪的收钱码。
天，原雪心道，这还是长了一万个心眼子的老狐狸钟凌吗？
“他来过”，原雪不疾不徐，“是他抱你回酒店的。”
钟凌神情微变了变
“你一直缠着他，他留下来照顾了你一夜。”
钟凌的嘴角抽了抽。
“看来”，原雪故意提高声音，“他还挺细心，还帮你洗了澡换了衣服。”
“砰——”钟凌猛的关上了房门。
好半天，门再度被打开，钟凌已经恢复以往的玩世不恭模样。
原雪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钟凌被她看的心里发虚，打了个哈哈：“那什么，柏景那部电影基本谈拢了。”
“基本？”原雪追问，“还欠缺哪一步？”
“占比最大投资人在合同上签名。”钟凌声音低了下去。
最大投资人，说的不就是商时余，原雪扶了扶额头：“这事你别管了，我有办法。”
钟凌好奇她能做什么，一跟商时余不熟，二商时余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左右的人。他狐狸尾巴长了那么多，都够不到商时余的一根头发丝，原雪是不是有些大言不惭了。
原雪懒得跟他解释太多，让他把商时余的联系方式给自己，今天就好好在酒店休息。
“再喝酒，你真要躺医院了。”电梯合上前，她提醒：“我可不想伺候你。”
钟凌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原雪走进电梯，笑容明灿的跟她摆了摆手。
原雪并没有耽误时间，从酒店出来后，拨通商时余的电话。
意料之中，商时余接了。
原雪目的明确，说有事要跟他谈，两个人在距离钟凌落住酒店不远的一个中餐厅约见。
位置是商时余定的。原雪来到地方后，商时余已经等在那里。
两个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商时余开门见山：“原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原雪微微一笑：“商总是在明知故问，我找你，自然是想跟你谈一谈钟凌。”
否则，这个日理万机的年轻总裁哪有空搭理她。
“嗯。”商时余双手交叠，脸上平静严肃，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商总喜欢男人吗？”原雪直白的问。
商时余举着茶水的手顿在半空中，神色发生了微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