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小小枳了,”在迷离的时候,她好像看到爸爸满心欢喜地唤着她。
“爸爸,是你来接我了吗?小枳好难过,小枳身上好疼…好疼,小枳好想你!”
可回应她的不是回答,而是寂静的沉默。落枳最后眼里只看到有一束光亮起,慢慢地她好像就回到了现实里。蜷缩躺在床上的人儿,正是从梦中醒来的落枳。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正在逐渐发烫着,落枳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这久违的安逸时光,让落枳很贪恋。
窗帘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让落枳又回想起那时爸爸陪她过生日的情景了。想起的过去,一切都还是历历在目。
“啊!原来是回忆的梦啊!”
“可就是梦,也让我那么贪恋爸爸还在时的呵护。”
眼泪划过眼眶,“我还以为我又拥有被人爱的感觉了!”
“往事虽然能回首,而爸爸却不在了。”
梦醒之后的她,一切都不在了,爱落枳的人,全都离她而去了。
却徒留落枳一个人久久的徘徊在梦的回忆里得到爸爸的呵护。
“再也不会有那么个人喜爱的抱着她,叫着她宝贝小小枳了。”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以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她。”
可是梦醒之后的落枳已经是失去所有了,那随时会摇摇欲坠的她,仿佛被卸掉翅膀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游荡。
现实和梦中所谓的妈妈,对她一点都不好,她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爱,在夏霞的眼里自己她只在六岁前才感受到那缥缈的爱。
她看到夏霞看向自己时那满满的都是怨恨和不满。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明显,可就是她不愿承认。
“啊!原来被爱的人也是有迹可循的,爱与不爱都是那么的明显!”
夜色渐渐地深了,她白皙的的脸颊此刻变得潮红,透出一种病态的红润,额头却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灼热得落枳像终于有点反应一样。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那滚烫的额头,但身体的无力让她摸到了额角的一处碎发,又重新的摸向头。
“呵!原来是发烧了吗?”
她艰难的移动身体去寻找退热帖,下来时就从床上摔了下来。窗外的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让落枳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但身上的灼热根本得不到缓解。慢慢地她试图扶着墙站了起来,在寻找着退热贴和退烧的药物。
可夏霞怎么会买退热贴和退热的药物这种东西放在家里。在寻找退热帖无果后,落枳从卫生间里找来一条打湿的毛巾,慢慢地拖动身体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将湿毛巾覆盖在额头上之后,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她感觉身体好像坠入冰窟之中,即使盖着被子,她也感觉到寒冷。落枳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无法抬起。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她感到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挣扎和摆脱。
慢慢地落枳在灼热和寒冷的夹击下,独自承受着冷热的折磨。
无法动弹,双目紧闭,只能静静地等待它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