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羡阳心中暗道一声。
刘羡阳随即问道:“来做什么?为何要囚禁一地城隍?”
黄衔苦笑一声:“这下官就着实不清楚了,我也只是照做,我哪里敢问?”
他也没打算问。
河里淹死的哪种人最多?自然是会水的。
刘羡阳忽然一笑:“他们许诺给你了什么好处?”
黄衔摩挲着手指上的翡翠大扳指,干笑两声。
刘羡阳身后,被长剑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的宦官,厉声咆哮,对着黄衔咒骂。
“黄衔,你不得好死!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当初就不该留你!”
阴柔的嗓音里,宦官剧烈晃动身子,试图脱身,一人难以环抱的圆柱,被他撞得砰砰作响。
可终究徒劳无功,只是让顺着剑尖滴下来鲜血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他胸口的伤口越来越大。
陈对指尖微动,在宦官体内肆虐的剑气,迅猛收束,齐聚他的心脏,如一根绳索忽然收紧,让他的心脏无法跳动。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两眼充血,瞳孔缩小,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
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
陈对再次轻轻摆动指尖,如同锁链般的剑气,缓缓松开,再次顺着他的经脉逆行而去。
只是剑气逆行经脉,带来的疼痛,相比于刚才,心脏被人攥在手里,不能膨胀不能收缩带来的苦楚,简直不值一提。
黄衔看着宦官肩膀、胸口处的衣衫已经被血液打湿,龇牙叹息一声。
“哎呦,这又是何苦呢?无非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刘羡阳则没有理睬他,而是对他继续询问。
“幕后之人是谁,你可知晓?”
哪怕是自己无力对付的人,也要弄清楚他是谁。
而如果当真是自己和陈对解决不了的,大不了告知院,刘羡阳相信,囚禁一方山水神祇这种事,院肯定会管。
毕竟,山水神祇,不仅仅关乎一城一国的气数,更关乎着一地风水,更是稳固一洲山河,山根水运的依仗。
只是到时候,自己的考核也就结束了,而他大概率是丁等。
黄衔面露苦色,正要开口解释,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中年宦官,喉咙里挤出尖锐而又阴沉的笑声。
“呵呵呵……你看他敢说吗?他能说吗?”
刘羡阳皱眉,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黄衔忽然口吐白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陈对立即起身,来到黄衔身侧,双指掐在后者的手腕上。
陈对抬头对刘羡阳说道:“不是毒。”
说罢,少女缓缓摇头。
显然她也无计可施。
刘羡阳心中呢喃,不是毒?!
她微微皱眉,不是毒,却突然这样,那就只有山上的神仙术法了。
自己这才问了几个问题,而他答得又模棱两可,几乎都没有问出什么,莫非就已经被幕后之人察觉?所以用了山上术法准备杀人灭口?
可是幕后之人怎么知晓,自己在向黄衔打探?
刘羡阳环顾四周,仿佛背后之人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