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受人所托,伯父,不必在乎虚礼。”
什么叫做不会在乎虚礼,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小子难道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
看出秋父有叫两个儿子的架势,闻景林抬眼,“秋姑娘,伤势严重,换来换去,难免会有磕碰,劳烦伯父去叫大夫。”
秋清染落在闻景林背后的手,暗自敲了敲闻景林的肩,“你说这话作甚?”
“本王难道说的不对?只要秋姑娘说不要这双脚,本王当即撇下多管闲事的心。”
闻景林并非说笑,话音刚落,便松开手,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秋清染慌了神,赶忙抬手搂住闻景林的脖子。
感觉到秋清染气息的靠近,闻景林藏在阴影中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他双手再次抱紧了秋清染,这一次宽厚的手掌直接搂住了秋清染的腰。
腰上的温热,当即让秋清染红了眼,着实是害怕被人发现异样,她连忙撇过头开口,“淮南王说的对,爹爹,我确实觉得脚疼,要不我们先去找大夫吧?”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吓坏了,秋父秋世华更是拍着怦怦直跳的心,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你莫要着急,为父马上就带你去见大夫。”
吩咐秋凌河找马车,又叫秋鹤庭备软靴,秋世华忙的就像被人鞭打的陀螺,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然刘炀的出现,让他脸上松快戛然而止。
“岳父。”刘炀瘸着腿,一摇一摆的上来,九十度弯腰行礼,那温柔谦和模样,宛如谦谦君子。
秋父见之,翻眼冷哼,“莫要叫我岳父,世子爷佛大,我这间庙小,受不住。”
“一切都是误会,这都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岳父莫要当真!”
啪——
秋凌河打马的长鞭子破空摔地,骇人的声音响彻云霄,“小打小闹?
什么小打小闹能闹到太后跟前啊?
休已给,休夫已成,世子还紧咬不放,莫不是还想尝尝我们秋家家鞭的滋味!”
啪啪,又是两鞭腾空而落,长鞭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刘炀心头莫名发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秋鹤庭拉住秋凌河,“大哥,你这事儿就做的不对了,对面就是一外人,怎么能用家法了,再怎么也该用堂堂正正的办法教训啊。
我记得世子爷向来爱武,爱斗,甚至为了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还特意设置擂台。
要不,今日我就跟世子爷打了一场?”
这是打一场吗?
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啊。
他才挨了板子,半条命都没了,眼下还要比拼,那不是把他往火堆里推吗?
本来还想从秋家这儿想办法,再次拉拢拉拢两人之间的关系,顺带趁此机会拿些银两过来。
怎料,偷鸡不成,蚀把米。
薄唇一张一合,正准备拒绝,闻景林悠悠开口,“怎么,世子爷怕了?你这般可不是大将之风呀,如此,可真坐实世子爷是无实干的废物了。”
出征五年,刘家一切都靠秋清染撑着,外人个个都说刘炀就是个吃软饭的花架子。
也就凯旋归来后风评逆转,如今闻景林又旧事重提,刘炀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口气。
握着腰间剑柄的手微微收紧,就在长剑快要出鞘时,侯爷带着刘家,匆匆上前。
“你们秋家是觉得我们侯府没人了吗?敢站在我们脑袋上欺负人,谁给你们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