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炀还站在一旁,原本等着秋清染看到火石痛哭求情,如今听到这话,那是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气焰还没上来,便看到石子路上,一双白嫩的脚踏了上去。
滋滋——
石子被烧的鲜红,随着冷白的脚落下,烟四处炸飞,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糊味。
秋清染吃痛的皱起了眉,随即喊出一句,“我秋清染,今日要休永安侯府世子刘炀!”
那声音气宇轩昂,仿佛一把剑刺进众多观看女子的胸膛,他们红着眼,看着秋清染,感触颇深。
秋清染所遇之事,他们何曾没遇到过?
可当今就只有和离和休妻,无论哪一个选项都是将自己逼入绝境,他们怎么敢做,又如何能做?
只能委曲求全,苦哈哈的过一生。
心像是喝了醋一般酸的不行,就在大家低头垂泪时,一老婆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天地不公,女子凭何不如男儿,男人做不到一心一意,女子为何要守那七出?
我那丈夫就是个畜生,吃喝嫖赌,卖儿卖女,我这一生都在他的殴打中度过,直到他意外死去。
天地只知女子有错,对男子呵护不已,这是天地瞎了眼!
秋清染休夫无错,大千女子休夫无错,这路走不得,这路不可走!”
老婆子话一落,周遭女子纷纷站了出来,他们个个叫嚷着,“休夫无措,罚路不可走。”
整齐划一的声,响彻云霄。
此势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有的人上前扶着秋清染退下,还有的不知从哪带来了水,猛的浇灌在火石上。
滋滋一声,火红的石头全黑了。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执行公务,快退下,退下!”
齐大人大骇,还叫人制止。
然人烟众多,皆是百姓,他们不敢动,也不敢大动。
混乱之际,一声淮南王到,惊的众人皆跪地。
淮南王在罪太子一事,以出色的本领解决内忧外患,避免战役,获得民心。又因性格冷僻,琢磨不定,让人害怕。
如此突如其来,众人自然跪地乖顺。
马车悠悠然驶来,很快停在官府大门。
“何事,如此慌乱?”
林火叫嚣着,同时掀车帘,闻景林从车内出来。
冰冷的目光朝着四周瞅了一眼,视线很快落在秋清染苍白的脸上,随着目光下移,那双肿胀的轻轻暴露了脚也落入眼中。
闻景林黑眸肉眼可见的深沉了,声音淡了好几度,“敢在天子底下闹腾,不怕死吗?”
“回王爷,是世子妃……”
齐大人磕磕绊绊的说着,话音未落,一旁百姓便叫出了声儿。
“还请王爷为秋清染做主啊,世子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似臭虫般在秋清染身上吸血,简直可恶至极。
然秋清染休夫,却遭到酷刑,这简直对秋清染不公,对女子不公,还请王爷替天行道,为秋清染,为我们女子,求个公平!”
“事情不是这样的。”齐大人连忙上前解释,“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呀,休夫这事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本官也是怕后续人效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