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走过来时,孙小红不满道:“像他们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你就不该放他们走。”
刘长风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杀他们,或者说,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他们。”。
孙小红不明白。
刘长风道:“虽然江湖上没有传出伊哭的背景,但他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九,岂是普通势力能培养出来的。”
孙小红道:“你是怕他背后的势力找你麻烦?”
刘长风点了点头。
虽然种花武馆发展的如火如荼,但江湖上强大的势力不少,没有必要四处树敌。
孙小红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满,觉得刘长风过于窝囊。
刘长风苦笑道:“江湖上作恶多端的人如过江之鲫,我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否则我就成了杀人的魔头了。”
孙小红听过后也觉得刘长风的话不假,就将此事揭了过去,笑了笑,露出了她晶莹的牙齿,道:“我叫孙小红,你叫什么?”
“我叫刘长风。”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倒是好名字。”
……
刘长风他们聊了半天,约好有空要到种花武馆一同饮酒,就离开了。
他回到武馆时,天色已渐晚,下人走过来递给他一封密函。
密函写道:
“李寻欢已入关,现在到了城外十里处的关山脚下一处客栈。”
刘长风微微一笑,道:“司马馆主回来了吗?”
“馆主现在正在大厅内等候。”
“备好马车,叫他出来,就说我要带他出城见一位前辈高人。”
司马翎出来的时候,脸色依然很平静,没有带有半分哀伤,虽然他爱林仙儿,却不会因为她的死而变得颓丧。
记得十年前他父母双亡的时候,他只哭了一次,然后就坚强地站起来了,林仙儿再重要也比不上双亲重要。
马夫驾着马车,车上坐了刘长风和司马翎两人。
刘长风道:“阿翎,你跟我讲讲北方的发展形式吧!”
司马翎平静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兴奋之色,道:“师父,种花城在北方已经建了八十六座,都位于重要地理位置或者是一省的都会之地,每一座城里都有三千名精练的士兵,里面备好的粮食足够一万名士兵一年的消耗。只要飞沙岛发布命令,这些城里面的士兵就会一鼓作气,预料能在一个月内攻占湖北、江苏、河南三省和四川大部地区,届时将与青云在南方打下的浙江、江西、湖南三省和四川余下部分连成一片。”
刘长风沉吟了一会儿,道:“经过十年发展,总算有了一丝鞭笞天下的能耐。但这些还不够,我要你在顺天府十里外寻一个山谷,布下阵法,起码能隐匿一万兵马,等旗杆一举,这一万兵马就攻入顺天府,挟天子以令诸侯。”
司马翎道:“是。”
刘长风道:“朝廷有什么动静吗?”
司马翎皱眉,道:“的确有些耳聪目明之人感到了一丝不妥。我们在北方的兵马不算上产业里的人和屯田兵,足足有二十五万八千人,这二十多万人的消耗以及调动都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影响,朝廷里的人拥有各府的财政粮食人口资料,他们就是从中看出了不妥。”
刘长风道:“接着说。”
司马翎道:“不过得益于师父和诸葛先生当年定下的‘屯兵于匪’和‘屯兵于农’这两条计策,朝廷诸公虽然看出一丝不妥,却始终认为是匪徒所致,倒是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加上我们每年都贿赂地方和朝堂的大臣,他们也乐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长风道:“阿翎,你说实话,问鼎天下势必使得生灵涂炭,师父是不是太自私了。”
司马翎摇头道:“师父怎么会是一个自私的人?你造白纸炼白盐白糖,推广水泥,收养孤儿,安顿流民,是当世圣人。现在的朝廷闭关锁国,党争不断,天灾人祸时没有足够能力拯救百姓,却任由豪门世家兼并土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虽然顺天府里一片热闹,但整个天下都烂掉了根子,除了改朝换代,已经别无他法。”
刘长风笑道:“好,难得阿翎你能看得这么清楚。”
两人整个过程都用唇语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