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好像也说的过去,毕竟秦宛白对她娘而言是个外人,不好发作。
不会自己忙碌一下午,回家还要挨训吧。
蹑手蹑脚地推开大门,放开胆子往里瞅了瞅,没发现徐氏的踪影,舒出一口气,将自己找回来的柴放进柴房。
正要去厨房给自己打碗水喝时,正屋传来一声闷哼,苏筝直接将心提到嗓子眼。
“回来了?”徐氏坐在椅子上,左腿扎满了银针在进行针灸,秦宛白利用空档将自己特制的药膏敷在徐氏的脚踝处,然后用布条包紧系上一个结。
做完这些动作后,秦宛白直接累瘫在地,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达到降温的效果。
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刚刚给徐氏针灸的时候,她脑里浮现出秦秋池的模样来。
同样跛脚,可她顾及原主德行根本无法对秦秋池进行治疗,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却落下一个半残。
“宛白心里可是有事!”昏昏欲睡的徐氏抬头的刹那看见秦宛白低落的情绪。
“在想一个人!”秦宛白撇撇嘴,神情低落的回答道。
然后想明白似的又嘲讽的开口:“我想那人应该是恨我的,估计一辈子也不想见到我。”
“自怨自哀的秦宛白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秦宛白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把话说出来。
苏筝手里端着一碗水,出现在正门口:“阿娘,我回来了。”
“不跑了?”
“阿娘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偷跑么,我是去拾柴了。”苏筝讪讪一笑狡辩道。
“拾柴?”徐氏板着脸厉色道,“你当你老娘不进柴房是吗?”
“这不是宛白急着要吗?”苏筝开始诡辩还把秦宛白拉出来背锅。
反正她已经把秦宛白当作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别想摆脱谁。
“宛白你来说。”徐氏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是是非不分,让秦宛白自己站出来说。
秦宛白一阵头疼,她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被人架在架子上接受“火烤”呢?
还有这筝娘就不能服一下软?没看见大娘一副不追究的样子吗?
“大娘,筝娘说的也没错,我这研究那个鱼嘛,你也瞧见了得很多柴。”迫于无奈的秦宛白只能承认下来,但她下一刻就把苏筝给卖了:“主要还是筝娘喜欢的紧。”
“姓秦的……”
“筝娘。”徐氏喝住苏筝的无礼。
秦宛白不敢将人逗的太过火,找了一件事将苏筝从徐氏的面前调开:“筝娘帮忙将鱼处理了呗。”
苏筝吧唧一下嘴,有徐氏撑腰她哪敢拒绝呀!气呼呼地出了里屋。
秦宛白在身后跟着她。
厨房空间小苏筝一个转身差点与秦宛白撞个满怀。
刮鳞破肚取出鱼里面的内脏。
“宛白……”苏筝有些不好意思的试探道。
“嗯?”秦宛白一直都知道苏筝心里憋了事想跟她说。
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苏筝来到厨房。
“春花姐的丈夫大牛哥病了,你能不能……”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宛白挥手打断,“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是我的。”苏筝低着脑袋很不好意思,“下午去拾柴的小山上遇见了春花姐,我看她躲在那儿偷哭,没忍住地上去问了两句,才知道大牛哥病了,才会轮到春花姐出来。”这里面不妨有筝娘自己加改的词,但总体情况没变。
也算不上欺骗秦宛白。
“我知道了,我先把大娘这儿的事处理了,能去帮忙把鱼杀了吗?”
“全部吗?”苏筝想起那些鱼可不是一条两条有点摸不准。
“嗯。”秦宛白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筝走进厨房,伸出双手在桶里摁住其中一条拧了出来,用刀背朝着鱼脑袋就是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鱼被敲懵了,动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