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韭菜完全混合到面糊里时,秦宛白拍了拍手,找来一个木盖子将盆盖上。
“你这是做什么?”苏筝就像个好奇的小猫,探着个脑袋不解道。
“先卖个关子,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切,我还不屑知道呢。”苏筝见她不说嘴硬的将头转向另一边。
闲下来的秦宛白虚着眼睛困意横生,苏筝看她宁愿依靠着门框,也不愿回房间。
“要不你去睡觉?”苏筝看她是真的困的不行了,差一点就要趴地上去了。
“不用!”秦宛白一想到乌漆麻黑的房间一下就来精神,端着身子走向水缸用冷水清醒了一下。
苏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秦宛白的动作。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苏筝就看见秦宛白重新回到灶台前,揭开木盖子用手指戳了戳面糊,嘴里嘀咕道:“差不多了!”
苏筝睁大眼睛时刻注意着秦宛白的动作,见她动作迟缓手里的面糊也是粘手的不行,随即提醒道:“要不你撒点干面粉。”
“哦~哦!”反应过来的秦宛白有些尴尬,本想偷偷露一手结果还要被人指导 就挺不好意思的。
苏筝还当真以为这人是个大厨,不过见识过这一通操作后,她不得不怀疑其水准了,还十分心疼那半盆的面糊,少说几十钱没有了。
秦宛白绷着身子,手上的面糊如同烫手的山芋,揉一揉捏一捏也没能将面糊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倒是苏筝在一旁看的七窍生烟,沉默地走过去,从口袋里抓了一小把干面粉扬在面团上,又扬了些在案板上,剩下的在双手互相拍了拍防止粘手。
秦宛白的眼神落在苏筝的手上,小小年纪手指已经有些粗糙了,手掌灵活的将面团压成饼状,然后放在一旁。
做完一次实验后,苏筝朝秦宛白递去一个眼神。
秦宛白理会眼神的含义窘迫的接过活计,默不作声地照着苏筝刚才的样子,做起了粗面饼。整个步骤还算简单没用多长时间就将盆里的面糊用完了。
看着白白的粗面饼变得绿不拉叽的苏筝感到一阵头疼,完全想不出这东西真能好吃吗?
秉持着怀疑的心态,苏筝也把自己那份面糊捏好了,又匆匆地跑出去抱了一捆柴火进来,熟练的打火,开始自己烙饼时间。
秦宛白站在一旁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来又硬生生被自己憋了回去。
看着白白胖胖的粗面饼入了锅,发出滋滋地声音,秦宛白伸长个脑袋一直往里看。
没一会那白白胖胖的粗面饼就出锅了,秦宛白伸长个手,想要去试探下刚出锅的是不是也那么硬。
指腹摁在粗面饼上软绵绵的,和之前不一样,难以置信道:“你加东西了?”
苏筝虽是疑惑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并未添加什么东西,就连其中的步骤也是最初一模一样,更不明白秦宛白说这话的含义。
懵懂的学着秦宛白的动作在粗面饼上摁了摁,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秦宛白在质问这粗面饼为何与昨日的不同。
眼看天色已经快要翻鱼肚皮了,心里焦急的不行,担心一会去晚了就没有合适的位置了。
秦宛白有模有样的来到灶前,看了一眼火芯有点大,担心一会烙饼的时候糊掉,小心地撤出来一些柴火。
又问苏筝要来一点菜油,先是抹在韭菜粗面饼上,然后一张接着一张贴在锅上。
没一会韭菜粗面饼就散发出香味来,苏筝的眼睛都直了,嘴里分泌的唾液一个劲的往下咽,这是她第一次闻见这么香的粗面饼,比集市上的那些都香。
刚开始苏筝还在心疼那一点菜油,在秦宛白递过来一个饼后,她就完全忘了这回事。
苏筝用鼻子在韭菜饼上嗅了嗅,十分确定就是这个食物发出来的香味,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就是吧有点烫。
搞得她左手换右手来回交换。
“当心。”眼看饼就要地上去了,秦宛白急忙出手接住,忍不住的说教,“这么烫怎么不放一会。”
看了看苏筝烫红的手掌有些生气,急急忙忙将锅里的饼捞了起来,担心一会锅被烧坏了,又往里面掺了一瓢水。
二话不说牵着苏筝的手就往水盆前带,末了将对方的手放进去。
刚刚还火辣辣疼的手,这会在冷水的加持下,隐隐散去了一些。
“呼呼呼!”泡了一会秦宛白将她的手拿出来,对着吹了吹,眉头紧锁:“傻不傻,我给你你就用手接,出事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第一闻见那么香的食物嘛。”苏筝软着声音不好意思的说道。
“去尝尝味道如何,可以的话一个应该能卖个三四钱。”秦宛白也难得的勾起嘴角。
苏筝应声点点头,此时的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味道了。
刚拿起粗面饼还没咬上去,不确定的问道:“这东西你确定没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