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伢子哥我还是蛮开心的,感觉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我们两个抽着烟,在园湖宾馆旁边的主干道找了个小土堆蹲了下来。
我不知道聊些什么就随口问了句:“伢子哥什么学历啊?”
“研究生,干土木工程的!” 说完伢子哥弹掉手里的烟就对我摆了摆手。
这时我还在想,这伢子哥还真他娘的深藏不露啊!年纪跟我差不多就已经是研究生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之前还以为他就一精神小伙呢!
我们瞎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伢子哥对我摆了摆手说:“小河,走去吃饭了!”
听到伢子哥叫我,我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跑过去跟伢子哥回到了之前的303号房间。
我俩进到房间发现里面的人比刚刚少了很多。
丹姐看见我就说:“河仔,吃饭去!”
说实话我现在是真的饿,就早上在阿桂家吃了碗稀饭,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想吃锅包肉,酸酸甜甜的想得我直流口水。
我跟着丹姐和伢子哥坐上了一辆白色的s,我看那个车标是一个像小于号的标志,车子比龙哥他们之前那辆汉兰达还大不少,这个车的车灯是我见过最难看的,就一菱形,像饭店里切的那种红萝卜片或者莴笋片一样的菱形。
车一直开到了一个农庄,我不知道为什么湖南人吃饭都喜欢去农庄里面吃。
我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短发黑瘦小哥在一个包厢的门口抽烟,我刚往包厢走去,突然一个烟头飞到我的鞋子旁边,我朝那烟头过来的方向看去,那个黑瘦小哥只是对我笑了笑。
顿时我心里就不爽了,妈的他是故意的吧?我在想是不是他看我是外地人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因为旁边包厢里很多人,我也没好跟他起争执,我就想着算了。
后面在包厢里吃饭又遇到他,他跟我坐同一桌,让我觉得他可能也跟伢子哥一样,是某个把头的小弟吧,不然怎么敢那么狂。
我们是单独在一个包厢里,那个包厢只有一张圆桌,里面在坐的是丹姐和我,旁边是湖南的向把头和伢子哥,然后就是那个黑瘦小哥他们那一伙。
在上完菜之后,对面一个穿着蓝色细条纹衬衫的胖子跟向把头说。
在他们工地可能有一个大墓,昨天挖机在地里挖出了一些古董残片,因为他是工地的监理,就把事情压了下来,叫上了几个知道事情的工人商量,想要自己把地里的东西搞出来。
他们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墓室的准确位置,也怕乱挖把地下的东西损坏,最重要的是时间太紧,如果停工太久肯定会被人发现,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向把头他们,希望能快点把东西搞上来,最好吃完饭就马上赶过去,把事情办完。
听那胖子说完,丹姐跟向把头两人都没有再吃东西,一直忙着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就感觉好像都在找人一样,我跟伢子哥还有那黑瘦小哥三人就忙着吃菜。
因为我特地叫丹姐给我点了一份锅包肉,特别好吃。
一直到我吃饱后,丹姐叫我出去买两条烟,我也没问要什么烟,就走出农庄找小卖部。
我在附近转了好久都没看到有卖烟的地方,就拿出手机打车准备去市里买。
不知道是那个农庄太偏还是怎么的,等了好久都没车,没有司机接单。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只见那个黑瘦小哥叼着根牙签朝我走了过来。
“诶!你在这干嘛?” 那黑瘦小哥对我说道。
他这样一说,我就感觉这人很没礼貌,不知道名字好歹你叫个什么兄弟,哥们的吧,“诶?”是个啥玩意?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了句:“没干嘛!”
我以为他会识趣的走开,没想到他就像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就问我是不是要去买烟。
我说是的,我已经叫了车了,但一直没有司机接单。
他听我说完,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牙签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向农庄跑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回去干啥,反正等司机接单也是等,就蹲在原地抽起了烟。
没过一会,我看到一辆大红色的s停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去,是那个黑瘦小哥,只见他摇下车玻璃,嘴巴一边嚼着什么东西一边对我说道:“走啊!”
看到有车,我瞬间一喜,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门就坐了上去。
我一上到车就感觉他那车里,是真的邋遢,什么槟榔袋子,红色、黄色、白色的安全帽,还有好多灰,跟丹姐的奥迪比起来,这就像个垃圾堆。
车子启动后,飘起一阵的灰,我就问他有没有口罩,他指了指副驾驶的手套箱。
我拉开一看,全是那种带着一个很大呼吸阀的口罩,不是平时戴的一块布的那种。
我白了他一眼就合上了手套箱。
他看我不说话,就问我吃不吃槟榔,因为我很久没吃过那东西了,加上有点烦就拿起一颗吃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槟榔有问题,吃着就感觉浑身发热,胸闷,头晕乎乎的,想到武师叔嘱咐我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我是一阵的后悔。
我就怕他把我拉去卖器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