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好痛,这是我房间吗?”
在昏暗的房间中,陈一凡捂着额头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上还有种脱力得到感觉传来。
记得之前自己好像是又晕过去了,是失血过多吗?而且自己当时好像是在笑,不对,笑的不是自己,是左眼。
“你醒了吗?”
陈一凡还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一个蓝色头发的猫耳少女忽然闯入了视线之中,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是小圭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艾达姐姐让我来看着你,有什么事好向她汇报。”
“这样啊,辛苦小圭了。”
陈一凡伸手摸了摸圭的小脑袋,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圭并没有反抗,而是闭着眼睛任由陈一凡抚摸。
虽然感觉是很惊喜,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临死之人的特权一样。不是都说一些可怜的人在快要死掉时会被温柔的对待吗?现在陈一凡就有类似的感觉。
“我,我去叫艾达姐姐她们。”
过了一会之后,小圭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一样,飞也似的跑开了。
过了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从声音来判断人数还不少。
“一凡,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西维娅急匆匆的跑到陈一凡面前询问道,看得出来是很担心陈一凡,确实有将陈一凡当作家人一样来对待。
“除了有点脱力以外应该就没事了,让各位担心了,抱歉。”
“怎么可能没事,整个客厅都是血,而且你的血液为什么颜色那么深啊?一般人不会有那种颜色的。”
西维娅焦急的说道。
当时的状况自己并不太清楚,不过在周围人看来或许场面就显得很震撼了。
“确实,那股浓郁的味道别说小圭了,就连在卧室和西西里先生谈论事宜的我也闻到了。”
虽然看不出来艾达那张冰块脸上的表情,不过或许也是在为自己担心吧。
“一凡,你当时做了什么?”
西西里从人群后走上来,显然这种事告诉他是最有效的,不过陈一凡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种事情既然无法解决,那么就连说出去的必要也没有了。
“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忽然就吐了口血,然后就晕过去了。”
“这样啊,事情确实很诡异。”
在众人都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陈一凡却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调查清楚兽人和康迪之间的某种联系,万一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也得先把这件事给搞清楚。
“师傅,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启程了,已经耽搁了很久了。”
“嗯,可以,本来我准备冬天过去了再继续调查的,既然你要求的话那就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就出发吧。”
“嗯,谢师傅。”
陈一凡知道艾达是在迁就自己,但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难怪人们总说不要轻易尝试暗魔法,原来反噬效果这么大,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那些人的结果一样。
“等等,你们要去哪?一凡的身体这么差,不应该先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再说吗?”
西维娅起身质问着艾达,陈一凡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西维娅都尽量摆出一副成熟大姐姐的模样,现在或许是看见了那样的景象,所以内心也有些动摇了。
至于动摇的到底是什么,陈一凡猜测的话根本原因可能还是艾达,是那份对艾达的愧疚所以想要将艾达一直留在身边。并且将对艾达所亏欠的爱全部施舍给自己,要自己以卜西亚家的养子身份去和公主订婚估计也有用来束缚自己的想法。
“去东侧的亚尔斯防线,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艾达斩钉截铁的回应着西维娅,这是一种拒绝商量的语气。
“去哪里做什么?那里除了肮脏的兽人以外什么也没有,你难道忘了父亲和母亲是怎样才死掉的吗?”
“抱歉,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或许是看见了圭那害怕的躲在西西里先生后面的模样,西维娅稍微恢复了些冷静。
“西维娅,父亲和母亲死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家中,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你只是感觉亏欠我的话那也不必,我现在已经忘掉那些事了。”
“你,你还在对当年的那件事而怨恨我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留下来,为什么你连一句姐姐也不愿意在叫我了。”
西维娅用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那个样子,或许是在哭吧,不,确实是在哭,可以听见细微的抽泣声。
“一直对那件事感到在意的不是你吗?西维娅。”
“诶!”
西维娅抬起抽泣的目光看着艾达,在现在的陈一凡看来艾达倒是更显得像一个姐姐,冷静,知性。
“我并不需要你那种亏欠的爱,就算我一直都不在家中,你也依然是我的姐姐,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掩盖不了。”
“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