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前一秒还在置疑他的业绩，但是后一秒就已经答应给他升职这种好处。
这前后转变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即使厉隽唯为利可图，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厉隽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狐疑开口：“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顾清欢将业绩表放下，修长的食指指着他的业绩，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副认真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在戏耍他。再者说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厉隽点点头，想着这也是很不错了。
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升职是最好的，毕竟这不仅仅是职位的升高，而且他也能够获得更多的人脉和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顾清欢瞧着他脸上忍不住弥漫出来的笑意。虽然心中没什么好感，但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淡淡地说了两句很不真心类似于“恭喜升职”之类的客套话，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离开公司回家，厉泽宴已经在家里等候。
顾清欢放下了肩膀上的背包，四下活动松快了一下，将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而去，随后将今天的事情大概地讲述了一遍。
“嗯，你做的很不错。”
厉泽宴从笔记本电脑中抬起头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她的讲述，关闭档阖上电脑，眼神中略带些赞许的意思。
“是……可是……”顾清欢蹙着眉毛，盯着他墨黑色的机械键盘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家既然都已经用这种方式来帮助厉隽了，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已经达成了共识，估计和秦悄悄订婚这件事情也就指日可待了吧。”
厉泽宴送了送手上的银戒指，听完话只是默默地点头：“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清欢从桌上撑起身来，有些激动地发问。
这个问题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在困扰着她，无论怎么想好想都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结果。
为什么要给厉隽这种人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光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浪费。
“为什么？”立马就明白了是给厉隽升职这件事情，厉泽宴轻声地重复了两遍，眼眸中漆黑一片，顾清欢却知道他是在认真地想怎么给自己解答。
“人就是这样，只有站在最高处，享受了各种的荣耀和捧花，再狠狠地摔下来的时候才更加能够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说到最后的时候，厉泽宴刻意地放
缓了速度，低沉的嗓音之中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因为太过于熟悉人心，才能将一切计谋做得收放自如，这就是厉泽宴。
顾清欢紧紧地盯着他，想着厉隽以后的惨状略略有些欣慰。同时对于厉泽宴，也更加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厉泽宴重新打开电脑，轻微的键帽与键盘摩擦的嘎吱声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音量。
顾清欢自顾自看着一些报表，时不时地还会在上面做一些批注，伴着淡淡的敲击声倒也还算的上是惬意。
敲完了最后一个字，厉泽宴长吁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键盘声消失，顾清欢抬起头来。
“写完了？”
“嗯。”厉泽宴修长的指摸上了白瓷杯，缓缓抿了一口。“言景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顾清欢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顿了一下，“言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