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我们需要为您测量血压和体温……”
“滚,我说了我很好,用不着。”男人看着身旁围着的一圈人就烦躁,夺过体温计扔在地上。
“大早上的,厉先生你还没吃早饭吧,哪儿来的力气发这么大的火?”
厉泽宴立马皱起眉,“谁?”
下一瞬就看到了那个倚在门边,手里端着粥吃的香喷喷的人影。
他瞬间阴沉了脸,“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是走了,但我没说不再回来啊。”清欢挑眉,顺便把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忘了说,厉先生,为了方便照顾你,我搬进来了,而且……”
她抬手往旁边一指,“房间就在你隔壁。”
说完,她转身离开,也不管身后气的直喘气的某人。
噼里啪啦的声响远远传来,清欢摇了摇头,这么有活力,还真看不出昨晚上脆弱又隐忍的模样。
……
“沈医生,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沈医生四十多岁,是脊椎神经方面的专家,此时深深叹了口气,“算不上,就算没有你厉先生也会发脾气的,适当的发泄对他有好处,但总不配合治疗就不好了。”
为了表示歉意,清欢接手了为厉
泽宴测量体温和血压的事,半个小时后,她端着刘嫂刚煲好的汤进了房间。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阴沉着脸,仍然一副极为抗拒的样子。
“别激动,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咱们打个商量?”
清欢眨眼,“反正我已经搬进来了,短时间内不会走的,你呢就忍一忍,让我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该干的事干完,这样我也能保证尽可能的少在你面前出现了,两全其美,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俊眉紧拧,紧紧的盯着她,像是在思考。
清欢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的对峙。
半晌,他紧绷着脸,很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清欢笑了,这才乖嘛,“喏,先把这碗汤喝了。”
饭后,清欢又顶着厉泽宴阴沉到想杀人的目光进去几次,拉开窗帘,把深色的床单换成浅蓝色,捧进来一个暖色素雅的花瓶摆在柜子上……
厉泽宴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问:“你有完没完?”
“好了,暂时先这样。”
清欢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原本昏暗冰冷的房间也多了丝暖色的点缀,歪头朝厉泽宴看过去,澄净
眸子弯成了一汪月牙。
“厉先生,一会儿见。”
……
临近中午,隐隐的喧闹声传入耳中,清欢走出房间,“怎么回事?”
“这位就是顾小姐吧?”一道清亮男音突兀响起,尾音上扬,带着些轻慢和戏谑。
丹凤眼,长相有些妖孽的男人转过楼梯拐角,嘴角挂着邪气的笑,而他身旁的人竟然是……秦俏俏。
可真够执着的啊,清欢感叹,简直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