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走入院中时,秦沐风依然站在水池旁,目光盯着水中的黑剑。
“爷。”
秦沐风没动,木柳便知道此时的秦沐风心情并不美好,就直接开口禀报自己的事情。
“南秦国王君秦渊病重,求见爷。”
秦沐风有些不喜地皱起了眉头,木柳知道这事一提起就必定会引来秦沐风的怒火,但是如今已经开了个头,他若是不一次性说完,就更费事了。
他可不想让爷对他再不满一次。
“数月前,南秦国传来密报,王君秦渊缠绵卧榻,已药石无效,如今怕是真的大限将至了。”
“他想要什么?”
秦沐风眼底划过一抹黑色,冷着嗓子开了口。边说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是不舒服。
“这是臣今日收到的南秦国密信,是由秦王别院转送回阁。”
木柳从长袖中拿出一封普通牛皮纸信。
秦沐风转头接过信封,打开。
信封外朴实无华,信封内却是秦渊的亲笔信。透过那极力控制却依然泄露出来的颤抖,秦沐风知道秦渊并非装病。
信没有署名,开头也没有称呼,似乎并不是写给特定的人。
“吾知你我之间已无情义,但血缘不可断,吾请以血缘换三年寿元。”
没有落款。
秦沐风将信丢给木柳,木柳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氤氲的桃花眼瞬时惹上了火气。
“这秦渊如此不要脸皮,竟然还有脸求爷给他续命!他是南秦王国君,是属下逾越了。”
秦沐风淡淡撇了木柳一眼,木柳的话就转了一道弯。
再怎么说,秦渊也是爷的兄长,再生气,也不能当着爷面前直呼名讳。只是木柳实在是气急秦渊的不要脸,也不掂量掂量他南秦国有多少实力。
“爷,以木柳之见,如今南秦国完全不足为虑,只要您一声令下,木柳定能在三个月之内拿下南秦国,献给爷。”
“我要南秦做什么?”
秦沐风又瞥了眼水池里的黑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是啊,爷要南秦做什么这偌大的沧溟阁爷都懒得管,再来个南秦,爷估计也是丢给他。
算了算了,没事拿下什么南秦,他松快些不好吗?
“可是爷,这信上所说”
“让江临走一趟,保他三年。”
“爷这”
木柳还想说什么,秦沐风已经脸露不耐地侧躺在玉石制的榻上,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恩?”
“属下只是担心江临先生若是离阁,爷你的身体恐怕无人照料。”